“季攸宁,我说过会证明给你看,这个县官跟我不是一路人!”
项擎从贾县官的包袱里,翻出一个簿子。
就着明晃晃的月光,季攸宁看见一抹黄色从眼前飞过。
她接过一看,正面竖着写着“奏折”两个大字!
季攸宁见过这样的东西,以前爹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偶尔会带上一本。
她慌忙翻开内页,里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字。
上面有御笔朱批,表明皇上已经阅览!
一个小小的县官,怎么可能会得到皇帝御笔批阅的奏折。除非贾县官撒谎,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
季攸宁看向黑暗中的项擎:“你早就知道贾县官是冒充的对不对!”
项擎没有否认,只说:“我不知道贾县官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他想对你们娘俩不利这一点,我确定无疑!”
不对!逻辑不对!
季攸宁攥着奏折,找了个座儿坐下。
“你说你不认识贾县官,那他为何要取你性命?还有,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追那么远,追到榆花庄这种小地方?”
项擎丢开包袱,道:“杀我的人和贾县官受命于同一个人,他们批次不同,任务不同。”
季攸宁没好气的把奏折丢过去:“贾县官是哪一批次?目的是什么?”
“我猜贾县官最初的命令,只是负责抓走你和你娘。
但因为我也到了这里,他的任务就变成了杀人和抓人两方兼顾。”
那贾县官身上的担子也挺重的。
季攸宁气着气着,就笑出了声。
欺负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还打算动她娘?
真当季家没人了?
项擎把贾县官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这才有了点解气的意思。
“季攸宁,咱们也该走了。我出门的时候,只有你娘一个人在家。”
季攸宁朝他飞去一个白眼:“鱼叶和叶妈妈不是在家么。”
“好像糕点店出了事,她们俩就去察看了。”
看看四周,季攸宁也觉得没有再翻的必要。
两人相继走出屋子,两个侍卫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季攸宁朝他们屁股上踹了一脚:“敢抓本姑娘,这就是下场!”
项擎回头,生平第一次有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季攸宁到底是有多皮,他今日算是领教了。
看着面前的两个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俩人,季攸宁满意的拍拍手。
然后她把手中的绳子向上一抛,绳头穿过上边的横梁,迅速落下来。
“别站着,过来搭把手啊!”
项擎本不愿去的,可是看季攸宁在那里捣鼓的饶有趣味,好像挺有意思的。
他四顾环视一番。玩儿一下,应该没事吧?
应该不会有人看见的。
项擎接过季攸宁手中的绳索,用力往下一拉!
“咻!”绳子另一端的两名侍卫,一下子就被吊了上去,悬在了房门口。
“咳咳咳!”
空荡荡的院子里陡然响起一阵咳嗽。
非人即鬼!
季攸宁做贼心虚,吓得一把抓住项擎的手。
项擎正要拴绳索,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胳膊发麻,手一松——
那两个快要苏醒的侍卫“啪”的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