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八块肌肉……”
“再不济学识得好吧……”
鱼叶被问得晕头转向,羞红了脸直跺脚道:“我不知道啦。”
季攸宁倚在墙边,望着迟迟不肯开口的含蓄少年。
项擎低声和她说话,却注意到蒲家少年透红的耳朵。“不知醉翁之酒什么时候才能丢弃?”
“什么意思?”季攸宁扭头问,鼻尖擦过项擎的肩头,有淡淡的香气。
唔,喷香水了吧?又或者熏香了?
项擎低头看见季攸宁飘忽不定的眼神,再看她的鼻尖停留在自己肩上,忽的整条手臂一麻。面上却是风轻云淡,不着痕迹的退开一两分。
“意思你就得亲自问了,我问他还嫌弃呢。”
季攸宁正视少年,要不把蔷薇全刨了根送他?还从没见过一个男子这么喜欢蔷薇的,如痴如狂。
主意打定,季攸宁脚下生风般走到蒲家少年面前。“嘿少年,我把这一整簇蔷薇送你如何?”
“啊?”蒲家少年还处于惊愕中,脸颊似火烧一般冒着汩汩热气。
她远远站着就好了,怎么能过来呢?万一被有心人看见,又会拿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打压她。
“不,不,宁姑娘且停步!”蒲家少年急得后退连连摆手,“你站着就好,我怕你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她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别人胡说。季攸宁微笑:“你等着啊。”
季攸宁微微一屈腿,身体的重心往后压猛地腾空而起,如风一般飞到墙头,单手撷了一朵蔷薇。这时身体本身的冲力也耗尽,稳稳落地。
“送你。”她靠在墙头,低头含笑看着眼前的少年。
和煦春风拂面而来,蒲家少年失神看着眼前着男装的少女……她额头上的白布,鼻尖细小的汗珠在灼阳下闪闪发亮。
蒲家少年接过季攸宁手中的蔷薇,支支吾吾道谢:“多,多谢宁姑娘。”
“往后还要摘花,自己摘就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季攸宁低头神秘的说道。
蒲家少年十分肯定的点头,他绝对不会说的!
“那慢走哦。”季攸宁转身与项擎进门。
望着手心的蔷薇魂不守舍的蒲家少年回过神时,哪还能看见季攸宁的身影。少年欣喜又失落的伸手想抓住什么,末了还是放下了。
“都没问名字呢……”
花簇的另一边间歇传来喁喁低语,多是欢声笑语。少年企盼的目光十分迫切,摇着头离开了。
进院之后并没有看到苟代和芽芽,季攸宁便问:“苟代兄妹哪去了?”
项擎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搀着脚尖受了伤的季攸宁。“先将伤口处理一下再去担心别的。”
季攸宁笑呵呵的低头一眼脚尖:“小事而已,比起头上的伤这个小多了。”
小事?项擎脸顿时一黑,什么都是小事,没了命也是小事?
“叶妈妈,劳驾端碗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