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舒将人参往床上一摔:“探病的礼物,你保重!”
“等等……”季攸宁坐起身,抓起捆绑礼物的绳子顺手一丢,已经到了翠萍的怀里。“我不需要保重,保重对于女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不明所以的萧云舒骂了句神经病,大摇大摆走了。
季攸宁躺回软枕间,扶额:“没人懂的忧伤……原来我从前骂过她神经病啊,有趣有趣……”
“什么有趣?”
项擎从窗外翻进来,被人骂了很有趣?有时候他就搞不懂了,分明季攸宁和萧云舒都是孩子,但总觉得季攸宁很有大人的架势。
季攸宁随手抓来一根话梅糖,屈一条腿,美滋滋的哼着小曲。
项擎无奈摇头,刚想夸她几句懂事了,转眼孩子心性就暴露无遗。“要吃糖下床吃,师母没教过你?”
“我生病了……”
好,这个理由很好!项擎烦躁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茶水……味道有点怪啊。
季攸宁笑呵呵在床上滚了两圈,道:“时辰到了,师哥该去练武了。”
这是在赶人了,项擎怎么也没想到师傅常夸奖的女儿,竟是这么顽皮,泼猴儿啊。
等他走了,季攸宁翻身坐起,吐掉了口中的话梅糖。“鱼叶,进来!”
“姐儿,少爷已经出门了。”鱼叶爬到床头,在盒子里抓了一把话梅糖塞进叶妈妈专门为她缝制的布袋里。
“我知道。”季攸宁搂过鱼叶,道:“桌上的两杯茶待会儿记得倒了,记住不能喝,我在里面放了泻药。”
鱼叶啊了声,缩在季攸宁怀中仰头问:“舒姐儿会不会有事啊,拉肚子也能死人的。”
“放心,她这次没喝,运气很好了。”
“哪个杯子有药啊,这样我就不用洗另外一个了。”
季攸宁沉吟,不确定的看了看已经错位的茶杯,道:“都洗了吧,反正项擎应该不会这么倒霉。”
……
甄老爷搀着老腰,和颜悦色送贾大观。“大人慢走,有空常来。”
管家投去关怀的目光,老爷真是不容易啊。
丫鬟扶着甄老爷回到花厅,如今不相干的人都走了,他这才心安的坐在主位上。
“咔嚓!”
全身放松的甄老爷惊吓不已,三魂七魄顿时挣脱了形体,五官早已变形,咚的双腿交叉一屁股摔在地。
县官,你八辈祖宗!
“老爷您没事吧……快去请大夫啊!”
丫鬟没了主意,哭道:“管家,请哪个大夫?……是要收钱少的,还是医术好的?”
甄老爷叫唤着拉住小丫鬟道:“收……收钱少的,我的钱,绝不能……绝不能让那些穷鬼多赚一分去!”说罢白眼一翻,疼昏厥了。
小丫鬟仍旧执着请哪个档次的大夫,问得烦了,官家一挥手道:“自然是医术好的!”
平安县县衙内,县官大人摇着扇子逗弄刚出世的宝贝千金。
“阿嚏!”县官大人抬头望天,没变天啊,继续摸着小女儿的下巴咯咯咯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