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哇的就哭了,不爱读书又不是他的错干嘛总拿这个说事。三弟爱读书就让他当文官,自己武功好可以去当武将……“你们都欺负人!”
说着二毛脚一阵乱踢,夜里刚下过一场雨树皮还有些湿润,他脚下打滑从树杈上倒了下去。大毛急忙伸手去抓自己险些也掉下去,但还是捞了空。
“二毛!”
二毛只听见耳边呼呼作响手脚不停使唤,爹娘啊,二毛紧闭眼睛心里一阵咆哮。忽的咦了一声,没有意料中的痛反而有些……温软?
“老大师哥!”二毛激动一把抱住项擎的脖子,两串眼泪顿时落下:“师哥真是我亲师哥……只有师哥爱我,我爱师哥……”
季攸宁刚巧回来见到这副场景不自在咳了两下,道我什么都没看见,转身欲走。大毛赶紧从树上跳下来道:“老大,村里来了锦衣卫往刘疯子家去了,我们仨亲眼看见。”
项擎道:“真是锦衣卫,你们确定没看错?”怀中的二毛说锦衣卫穿一身花花的飞鱼,天下只有他们这么穿,三岁小孩都认得出来。
季攸宁把在庄口看到的也说了,只是没弄明白锦衣卫到刘疯子家做什么。刘疯子在两年前发生了重大变故,但那时她并不在榆花庄,回来只是听人私底提过两句。
大家好像很有默契的对此事缄口不言,似乎大肆谈论这事会遭遇不测一般。毕竟此事在两年前得到了临近几个县的空前关注,过去了三个月仍能觉察到庄里留存着一丝不安的气息。
“大毛你来一下,上回答应给你的书找到了。”季攸宁先一步进了书房,大毛一言不发紧随其后。
二毛和三毛不解,大哥平日里不怎么爱看书啊,何时找老大借书的?他们去的可是季大人的书房,平日可没人敢进那间屋子的。
屋里藏书极多书架林立遮挡了窗口照射进来的日光,季攸宁点燃烛火,神情晦暗不明。
“两年前刘疯子家的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
“两年前京中的事,本王都要知道。”
萧怀信搁下急递眉心拧结,不在京的日子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清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和他才刚知道的消息有关?
贾大观磕头道:“王爷您问错了人,两年前下官还是个六品,这等机密大事怎会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两年前下官是五品,也是听不到的。上头要封锁消息定然只有亲信才知……”
“吩咐丫鬟看茶,本王今日若是听不到一言半字,就不走了。”
管家应是走到门边传达萧怀信的吩咐,又疾步站回原位神情肃穆不似一般的管家。“贾大人,王爷只想听句实话,你难道不懂?还是说王爷常年不着京城,连一个五品小官也敢无视王爷了?”
“……”贾大观张口欲言冤枉,但看萧怀信的神色威严,顿时不敢随意胡说。
这个宁阳王听说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从不眨眼,秉承了老宁阳王的嗜血心性,所以在萧家的几个孩子中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