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疯子家祖上三代都未曾入朝为官,算哪门子的罪臣遗孤?”说罢萧怀信心头一跳,十一岁,当时她不正是十一岁?……那么锦衣卫这次来是要继续追究两年前的事,抓不到人誓不罢休了。
萧怀信兀的起身碰倒了桌上的杯盏浑不在意的大步往外走,贾大观跪着求道:“王爷,国公……我这……”实话我也招了,不能让我这么一直跪着吧。
萧怀信丢下句“你好生待着,敢踏出萧府半步取你首级!”吓得贾大观刚打直的腿扑通跪地,拔凉拔凉的摸着脖子……阁老我要辞官,这项差事太难了……
管家跟上萧怀信问去哪里,好去准备。萧怀信摇头,摇着扇子出大门往季家走去。
……
“原来刘疯子因为这个才发的疯……”季攸宁在纸上写写画画,刘家与人无仇无怨,得罪权贵更是不能。因为他家祖上没有一个为官的。
大毛托着下巴道:“刘家的姑娘幼凝还和老大你一起念过书呢,可惜当时崔姨嫌夫子教的不好把你接回家,不然你们一定关系极好。”
季攸宁印象中一直有个眼睛大大爱笑的女孩子,喜欢围在她身边。“应该吧,那孩子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大毛没注意她形容刘幼凝的措辞,感慨道:“是啊,幼凝姑娘走后她娘带着弟弟回了娘家,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刘疯子不疯才怪。”
见季攸宁一直不停的写东西,大毛好奇走过去,咦道:“老大你画这些弯弯曲曲,是字吗?”
“当然是了,先生教的。”
“可先生并没有教我们,老大你从哪学的?”大毛认真的分辨纸上的文字,毫无头绪。
季攸宁收起纸张道:“出门游玩的时候学的,不过我们管他叫老师,这你不知道吧。”
大毛艳羡道:“老大什么时候得空教教我呗,我也想学。孔夫子不是说过要敏以求之嘛。”
“懂的不少,下次搬个小板凳来听课。”
“好嘞。”
……
崔芳宜正收拾货架上的糕点,徐夫人进门身后跟着提篮的丫鬟,她忙去迎接道:“徐夫人好久没来了,今天要买什么口味的?”
徐夫人拉着崔芳宜到里屋悄声道:“季夫人可听说锦衣卫进庄里的消息?”
崔芳宜点头:“说是去刘疯子家,为的什么就不清楚了。怎么徐夫人知道,跟我讲讲嘛。”
徐夫人探头往外看了眼,吩咐丫鬟到门外守着才谨慎的开口:“此事牵扯太大,我本想瞒着你的,但看眼下已经瞒不住了。两年前刘家幼凝被身穿飞鱼服的人所杀,并非失误但也是失误。”
见崔芳宜疑惑不止,徐夫人长话短说:“他们要杀的人本是你们母女,但那时你们出门游玩不在庄中,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刘家孩子的名字和攸宁听起来近似,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