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面有几个眼尖的,在大长公主的凤驾初到河中时远远的看过几眼,很快就认出了乐令仪的身份。
“这姑娘长得怎么那么像端云大长公主啊?”
既然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红袖拿出了乐令仪的公主令牌,百姓们如梦初醒,全都跪倒在地。
“拜见端云大长公主,端云大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房广梁在看到公主令牌的那一刹那差点晕了过去,跟随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更是面色如土,不停地磕头谢罪。
“房家少爷好大的胆!怎么你想让本宫做你的第八房妾室?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这事,你爹知道吗?以本宫看,房侍郎教子无方,竟然教出你这么个色胆包天的废物,他这兵部侍郎也别做了。”
房广梁这些年在河中狐假虎威,无非是仗着他父亲的势,一听说公主要废了他父亲的职位,立马面如筛糠,吓得浑身发抖。
“长公主殿下,公主,是草民有眼无珠,痴心妄想,冒犯了公主,求公主饶恕草民死罪,求公主饶恕草民父亲!”
乐令仪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以下犯上,藐视皇威,还企图染指嫡长公主,应该判什么罪来着?”
人群中又看房价少爷不顺眼已久的人,连忙大声的说道:
“回长公主,按朝乐国律历,依法当斩,株连九族。”
此话一出,房广梁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心想,他今日可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如意坊之上的房止言目睹了这一切,原本她看到兄长在,街市上闹事的时候,就想下去劝阻。但又担心因为兄长的举止,让宋公子对自己心生不满,这才按耐不动,可一看乐令仪亮出了公主令牌,立马不可思议地望着蓝书白。
见对方点了点头,房止言彻底呆坐在凳子上,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冲下楼去,再不管什么宋公子李公子,这事儿一个闹不好,就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房止言拨开人群,立马跪倒在地。
“殿下,民女兄长言行无状,冲撞了殿下,兄长原先并非如此,今日大概是受了小人教唆,又喝了些酒的缘故,这才犯下如此弥天大错。还请殿下网开一面,饶了民女兄长的死罪吧。”
见鱼儿已经上了钩,他们的计划也达成了一半,虽乐令仪心中狂喜,但面上仍然一片云淡风轻。
“看在三小姐的面子上,也是看在三小姐宴请的酒菜的面子上,本宫今日就饶了这个蠢货的狗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今日本宫轻易的赦免了他,那旁人还以为我堂堂嫡长公主,高祖皇帝唯一的嫡女,是个人人可欺的角色呢。这把本宫置于何地?把皇家威仪置于何地?”
听到公主殿下说愿意饶了自己和房氏一族的性命,房止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向来不是个愚笨的人,听长公主刚才提到了如意坊,立马反应了过来。如意坊是他们房家的产业,如果能用一些钱财就能免去房价的这一场无妄之灾,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民女日后一定对兄长好生约束,让他在家中闭门思过,对这位姑娘和老伯,民女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补偿。除此以外,民女愿意将河中的如意坊,如意米铺,如意楼,如意当铺都送给长公主赔罪。”
见房止言这般上道,乐令仪很是满意,不过碍于还有一个可怜的姑娘和生命垂危的老伯还在一旁,问了那姑娘一句:
“这位姑娘认为这样处理可好?若是姑娘愿意饶恕这个登徒子,那本宫也不再追究。”
那女子泪眼婆娑,原本以为今日不是与爹爹天人两隔,就是贞洁不保,没想到竟然遇见了贵人。
“奴家旦凭殿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