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眼看就要除夕了,云深提前半个月辞行回家过年,走的时候简直哭的不成样子,跟映词报团取暖,那天晚上他硬拉着映词喝了两大坛的酒。
第二天未时才浑浑噩噩的醒来,晃晃悠悠的出了门,云深慵懒的打了个哈切,我路过他身边提醒道:“你该回家过节了。”
云深一拍自己的脑袋,忽然想起原来自己还有个家,赶忙回屋子拿起东西就走,还不忘对我说声谢谢之类的话,凡是阁中之人,我都给他们放了假回家探亲,等过了正月十五再回来,四娘抱着长忆来到我跟前说道:“沈公子,要不是你收留我们,也不会住得这么好,吃穿都变得不一样了,这次过年我就带着长忆留在这里了,也要跟沈公子道谢。”
我礼貌性的回道:“我们也要感谢四娘你为我们做饭,这年夜饭也要麻烦四娘了,青徽这边虽没有西京那么热闹,但风土人情也是至纯朴实。”
四娘知道我是从外地的来的,今儿个才知我是从西京来,好奇的与我谈论起来:“沈公子原来是从西京来的,可谓是个世家公子哥儿,如今来青徽想必也有自己的抱负吧。”
我侃侃而谈:“不尽然,我来此地全是因为我想来游玩,我师父也是青徽之人,也算是到他的故乡来看看,看遍了西京的风华绝貌,也是时候该换个地方瞧瞧。”
四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沈公子这也算是第一次在外地过年吧,心中定是想着家里亲人吧。”
说起来,我就是担心祖母的身体,父亲还好,距离上次往家里寄信还是一个月前,也该再写一封家书报个平安了。四娘见我想得出神,安慰我道:“这想家啊是正常的,可习惯了也就顺其自然了,家里的一切都应还是极好的,也不必太担心。”
“听四娘这么说,的确这心里面释然了许多,只是祖母的身子有些不适,家父也说没什么大碍,但愿等我回去的时候祖母的身子康健如初。”
长忆也插进话来,奶声奶气的对我安慰道:“沈哥哥不要太担心了,相信哥哥的祖母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眼见这宁尘去街上和映词置办年货还没回来,韩岳和余恭两人都开始去中堂院里钓起鱼来打发时间。
于是乎我便起了个主意,对身旁的四娘和长忆说:“不如我们也去中堂院里钓鱼吧,那池子虽不小,鱼却是极多的,顺便看看他们两个老年人收成如何。”
长忆立马兴奋起来,嚷道:“好哎好哎,长忆想要去钓鱼,钓鱼!”
中堂院,韩岳和余恭一人一竹筐,筐里的鱼也没见着几条,长忆迫不及待的跑到二人身边东瞅瞅西瞅瞅,一边琢磨一边数鱼,我问道:“长忆可知他们钓了多少鱼昂?”
长忆这小子数不清楚,口齿不清道:“嗯,最少有二十条!”
我往竹筐里瞧了瞧,莞尔一笑,“这不明摆着一双手都能数的出来吗,长忆可真是抬举他们了。”
余恭有些不耐烦的调侃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来看人钓鱼的,要捣乱的话一边捣乱去啊。”
我站在他的身后,沉沉道:“豫国公可真是好度量啊,这鱼怕是没钓上来,这肚子里也怕是饱了。”
余恭回过头想打人却又不敢打,将自己的小脾气给收了回去,不敢张扬的似笑非笑,韩岳不着急的发话,“你还好意思生气呢,余恭,你也不瞧瞧刚才你钓不上来鱼的时候那着急的,差点就直接跳下去用手捞了。”
余恭反驳道:“那人不是你吗?我能这么莽撞的直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