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正要拔剑,被林清伸手拦住了。
“您是长辈,要审问,我自是无话可说,但既是审问,且还未有定论,为何就要捆了我?这实在叫人不服,我也从未听说过谁家有这样的规矩。”
她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人,面色沉静。
原本觉得在这虎狼窝里,只要安分守拙便能安稳度日。
但即便她隐忍低调甚至装傻充愣,也还是叫人逼到了这个地步。
忍让有用,那便忍。忍让无果,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在这儿问吧。”
林清扫视了四周一眼,竟一个空椅子都没有。
在外头跑了半日功夫,现在腿脚正酸疼的厉害。
鲁老太太气得发抖,但也被林清的话噎得无法反驳。
顾三婶又冷笑着站了起来,她指着林清扬声道:“你既医术了得,为何不先解救自家人?且不说五哥儿的腿伤需要你守在跟前儿尽心料理,那咱们老太太缠绵病榻多年,你自进门之日起,可曾有过一句问询?就连前几日三姑娘问你要个治头痛的药,你竟也推三阻四舍不得给!如今倒对外人家里的事,起兴的很,那凌家倘若能顺利生下个一男半女,也单你一个能落下好名声,可倘或张大娘子仍旧不能生养,甚至于她若吃你的药吃出个好歹来,你一个人抵命且不说,更是要带累我们整个顾家呀!”
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神情激愤,好似林清是什么祸根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