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均感到脖颈如同被虫咬了一口,他们眼前一黑,头一低,晕了过去,而他们的身体还如醒着般直直的坐在马车前。
见此,南絮快速的交代丁鹏宇几句,便与楚墨风两人快速踏上了台阶,借着轻功,二人毫不吃力的爬完阶梯,发觉除了司马煌,其余几人早已入内听经。
司马煌在二人上来后,眼眸再次往马车方向望了几眼,见那些车夫仍旧直直的坐着,才跟在楚墨风身后进入寺內院中。
院子正中搭了一个高台,三名身着红色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立于高台之上,正中的一名老和尚此刻正专注的为围坐于四周的信徒讲解佛经。
楚墨风与南絮没有跟司马煌朝中心走去,以楚墨风之说法,他是曾于道观修行之人,对于和尚这些经书不感兴趣。
问他既不感兴趣,何以要来?辰王殿下回答理由很简单,随心情高兴,想来便来,无须理由,司马煌听完他的理由,嗤笑一声,甩袖离去。
俩人在最不显眼的一处坐了不及一刻钟,便离开讲经现场,在圆法寺四周闲逛。
“没成想,这圆法寺里亦有司马煌暗探,”南絮眼睛余光瞟了一眼,被菩提树梢遮掩的屋檐,轻声对身旁之人言道。
“与其说这圆法寺有司马煌之人,不如说这圆法寺本就是司马煌的地盘!”
“……”?南絮不解的望着楚墨风。
“渡缘俗姓淳于,且法圆寺乃北秦皇家寺庙。”
“既如此,你又为何冒险安排今日行动?”
“今日是冒险了点,却不能否认此法最为有效,且你我只需多在这寺院里闲逛,吸引住司马煌的注意力便可。
待他察觉,我们的计划已然成功,你我只要待闵如珍大婚,便可毫无负担的离开北秦。”
“不错,只要再拖住司马煌一刻钟,不去怀疑山脚之事,你我来北秦的目的便已达到,”南絮言毕再次用余光瞟了一眼菩提树梢方向。
“走吧,你我如果一直在寺院晃荡,亦会引起司马煌怀疑,该是去找康王聊聊天了!”楚墨风话落间牵着南絮便往寺院厢房走去。
来之前他们已经得知,康王体弱,每次来寺院皆是在厢房休养,且每次修养需半月之久。
楚墨风、南絮二人,来到司马炆所住厢房,司马炆正虚弱的躺房的木床上休息。
南絮闻着厢房里那几不可闻的幽香,眉头轻皱,“赤莲,看来康王每年在圆法寺的修养,是一张催命符吧?”
“南絮姑娘慎言!”司马炆虚弱的咳嗽几声,喝斥之言脱口而出。
望着司马炆那副模样,南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身后的尾巴已经找主子汇报去了,你无须担心。”
“不,南絮姑娘、辰王,你们要记住,这虽是皇家寺院,在这寺院里,却不可轻信任何一人,”司马炆严肃的提醒他们。
“放心,我与辰王心中有数,”南絮给了司马炆一个放心的眼神,又道,“赤莲,对于中了淬灵之毒的人,无异于催命符,不过对于如今的你,倒真是可以助你修复身体上,淬灵之毒所带来的损伤。”
司马炆听闻南絮之言,嘲讽的一笑,“不知那人得知事情真相,会有何感想!”
“康王,我倒是很好奇,以你那带着淬灵之毒的身体,怎的能挨过赤莲之毒?”
“那自然是要感谢廖不归,暗中换了气味相似,药效完全相反的药物。”
“司马煌不曾怀疑?”
司马炆闻言,冷笑道:“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看过的太医皆预言,我已命不久矣,在他看来,虽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却也在他意料之中!”
南絮此时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片,放到司马炆身旁,“这是固元丸,乃是清热解毒,固本养元的良药,既可以快速修复你受损体魄,它日还可以用此药应付司马煌。”
司马炆颤抖着双手,拿起瓷瓶,哽咽着,言道:“多谢南絮姑娘,姑娘大恩,炆,它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姑娘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