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提议自是得到大家一致认可,于是黑暗的房间里,被绑着的几人,便这样“昏”睡,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另一边,县府衙门地牢之中,南絮至被丢入地牢,便不再有人理会,而李从文那,因先前已被狠狠审讯一番,他那边也一直无人再理会于他。
地牢之中安静无比,南絮在等待行动的时辰里,倒是好生调息一番,另一边的李从文,也因无人再来打扰,同样的好生休息了一阵。
南絮内力深厚,府衙里更夫的打更声,声声入耳,五更初,她睁开了双眼,高深的内力,使得她在漆黑的夜里,亦能对周围之物一览无遗。
南絮驾轻就熟的来到李从文身边,欲把他搀扶起来,以便救他出去。
谁知,李从文却拒不配合,他抗拒的言道,“南姑娘,你的好意小生心领了,你的恩情我亦铭记于心,只是此刻我一身伤痕,如此残破不堪的身子,只会是你的拖累,姑娘切莫为了小生,将自己陷入危险,你且独自速速离去才是!”
李从文之态,惹得南絮心底升起一股怒意,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提起,而后站立于自己面前,怒极而笑的呵斥他:“你这书呆子,几年不见,还是如此未有长进,本姑娘如若不是为了救你,怎的会到这牢狱中来,你倒好,在这诸般推脱,如此,本姑娘只问你一句,是本姑娘提着你走,还是搀扶着你走!”
“姑娘莫怒,小生还能行走,跟在姑娘身边即可!”
“真是一个酸书生!”南絮眸光一闪,提着他的衣领,飞身出了监牢,来至地牢大门后,把他放下,随后运起内力,一掌把大门劈出一个大洞,再次提起他往外飞奔而去。
只是两人方走出地牢,前面已是一片灯火通明,许多衙役已把去路拦住。
领头之人不是方必全是谁?只见他左右两边站着方雷、方云,身后还有几名眸光如炬的锦衣男子。
南絮把李从文置于身后,接着灯光扫视了一遍面前之人,除了那几名锦衣男子有几分身手,其余之人皆不值一提。
这边南絮打量对方,对方亦在打量南絮,方必全想着晚边与父亲的对话,再看看面前带着李从文越狱的青衫男子,心中暗道,好险,若不是父亲洞察先机,今晚就让这二人逃出去了!
晚边十分,方必全把下午捉了一人打入地牢之事禀明了方有才,在他父亲的逼问下,又把在迎春楼如芳一事道了出来。
谁知方有才一听方必全之言,立即觉得此事有猫腻,在方有才看来,太过巧合之事,总是该让人多出几分警惕。
为了以防万一,他命人把地牢里放宽松,再命方必全带人守住地牢最后的出口,方必全虽与不信父亲之言,却又违背不了父亲的命令,只得在入夜十分并带人守在此处。
如此一守,便是几个时辰,磨得他心头升起无名之火,此刻,那害他在此守了几个时辰的罪魁祸首就立于面前,方必全恨不能即刻把二人给拿下,狠狠的毒打一顿,以此来发泄一番。
他阴沉着脸,阴恻恻的说道,“竟敢算计利用本少爷,呆会定要你好生感受一番,算计本少爷带来的后果!”
方必全之言,南絮并未放在心上,她嗤笑一声,讥讽道,“方少爷倒是比在下猜想的要聪明几分,知晓在此设伏,不过,在下奉劝方少爷,如若还想看见明日的阳光,便带人早早退去,在下可以饶了你等性命!”
“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口气倒是不小,黄某便来会会你,看你有何招数,以致如此大言不惭!”南絮之言,显然激怒了方必全身边之人,这不,她话音方落,一个响如洪钟的声音便已传入众人耳中。
话落间,方必全身后已经飞出一名锦衣男子,那人飞身一跃,已来至南絮面前,而那带着强劲掌风的一掌亦劈了过来。
对方那掌虽有几分凌厉,不过在南絮看来,倒还够不成威胁,她提着李从文,一个闪身避开了方才的那一掌。
随后,暗中调动内力与掌中,反手一掌劈向那人后背,她的身法太快,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闪,而此掌又带了几层内力,因此这一掌拍去,那名锦衣人,口中立即喷出一股鲜血,随后缓缓的倒了下去。
她的这一掌,把方必全与他身旁之人惊到了,他们未想到,如此一名姿容丑陋,名不经传之人,居然有如此厉害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