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绫濑源保持微笑,很想说就是这样。
但可惜,他不能。
只能强行转移话题,“安室你是侦探对吧?”
本职咖啡店服务员,兴趣爱好是私家侦探,最近正在努力准备自考大学的安室透,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我需要一名侦探先生的帮助。”
又因为组长给的经费实在有限,所以这名侦探最好还是免费的那种。
作为五讲四美好青年的安室听完这个理由后透满脸沧桑。
任由绫濑源从小口袋里摸出各种各样的小装饰物,点缀在他头上,衣领处甚至是在手背上盖戳。
闻言不由有些无奈,语重心长的告诫,“绫濑前辈,我只是个业余私家侦探。”
可能还真帮不了什么忙。
绫濑源点头表示,宛如小扇一般的睫毛轻颤,抿了抿唇,带着些许鼓励的语气,“安室君能为了我稍微努力一下吗?”
“我拒……”
“你在找什么人对吧?”绫濑源拒绝听到第二个答案。
毕竟是前任暧昧对象。
绫濑源也是做了相当丰富的调查的。
为了能够和侦探先生有共同话题,他可是有恶补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侦探类小说的哦。
从进入会场等候区开始,骤然来到陌生的环境,人的第一反应往往会暴露许多个人信息。
安室透来到会场后的第一眼扫错的是绿色的逃生通道标语牌,走动的位置连城一线后也是最简洁的穿梭路线。
绫濑源在奔赴各大物资发放点的同时,有注意到哦。
“要找的那个人是带着帽子的对吧。”
从安室透微微僵硬的身体反应上,绫濑源知道他猜对了。
青年笑得像是只偷腥成功的猫。
他俯身凑到不安分的后辈面前,眼睛亮的出奇,“后辈,现在能请你稍微努力一下了吗?”
作为回报,他会努力当好挡箭牌的。
这不是正好吗?
他们一拍即合。
“您还是如此敏锐啊,绫濑前辈。”伸手捂脸,安室透有些无奈,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小心,没想到还是大意了啊。
绫濑源骄矜地点头,接住了安室透的夸赞,“所以来把衣服换上吧~”
他兴致勃勃地再次抖了抖手上的应援服,满眼的恶趣味,“在这里,这种衣服才是随大流哦~”
安室透:……
等到入场的时候,安室透已经打扮的除了头顶没有那么多的小发饰作为装点,已经和狂热的粉丝们没两样了。
但有一点绫濑源没有说错。
这样的装扮,在这个特殊的环境是最好的伪装。
他今天是来和警察局的接头人碰头,传递情报的。
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嘈杂的准备时间早已在舞台上打下第一束光后消失了。
然后星星从黑夜里闪耀。
鬼月集团摇金树——上弦组合登台!
很难形容那一刻绫濑源心中的震撼。
不论是打入粉丝内部还是索要演唱会门票,甚至像个私生饭收集偶像各种私人行踪,这一切都被绫濑源化为工作。
但这一切,在男人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后,被动摇了。
实在是太闪耀了啊。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追光者啊。
绫濑源不得不承认站在舞台中央,身穿黑色皮裤大肆散播周身荷尔蒙的摇滚主唱,简直是该死的性感。
安室透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向绫濑源道歉,他出去抽支烟。
绫濑源并不在意地挥挥手。
他还未从之前要将灵魂炸裂一般的音乐中回过神。
呆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
然后又被卷入下一场音乐狂潮之中。
直到演唱会就要结束,外出抽烟的安室透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绫濑源极其自然地抵在他的肩膀处,嗅了嗅,没闻到任何烟味这才安心地重新坐回原位。
“安心吧绫濑前辈,拿钱办事,我可是专业的。”
他可是特意等烟味散的差不多后才回到位置上的。
绫濑源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并不太想去深究安室透出去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吸烟还是干别的事情去了。
这和他们之间的交易并没有任何关系不是?
演唱会结束之后,靠着组长VIP座位的关系,绫濑源得以前往后台献花。
光鲜亮丽的舞台背后是一群忙碌的工蚁一样的后勤工作者们。
他们有条不紊地穿梭在各个楼道之中,行色匆匆。
而后台的化妆室内,为了舞台效果,眼妆略显夸张的三人并不着急卸妆。
近四个小时的演唱会,哪怕中途极其小心机地穿插入了舒缓情歌,对演唱者的体力也是极大的考验。
当然这份考验可能单纯的只是针对童磨一人。
黑死牟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仿佛自己只是刚刚结束了一场道场点到即止的比拼。
猗窝座耳插耳机,头戴眼罩,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莫挨老子。
明明在舞台上还是亲密无间,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等下了舞台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宛如冰点。
童磨适当地挤出几滴眼泪,为这冷漠的同事情。
也心疼的抱住只是普通人的自己。
黑死牟阁下在加入鬼月之前,据说是某古朴正直的武士大家出生。
猗窝座阁下是被无惨大人从道场里挖出来的。
这么一看,吃亏的果然还是他自己啊。
体力完全跟不上啊。
童磨单手刷着演唱会相关信息,看着一群粉丝在无数个剪辑视频下发出的鸡叫,又看看毫无反应,下场之后零交流的同伴,略显心塞。
为什么他可爱的小粉丝们会在下面评论让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两个人间凶器?
不过……
“猗窝座,猗窝座你看评论了吗?粉丝们都让我好好保护你呢~”
体力同样大量流失的猗窝座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他带着蒸汽眼罩,靠在椅子上闭幕眼神,闻言不禁皱眉,甚至表现出了隐隐地排除和恶心。
到底顾忌着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没有恶言相向。
只是靠着桌布的遮掩,毫不留情地伸脚碾了碾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的脚背。
让某人闭嘴,稍微安静一会儿。
童磨努努嘴,再次为这过于生草的同伴情落泪。
正想将黑死牟阁下卷入浑水,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刚刚上任的助理零余子:“老师,有粉丝来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