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果夏说:“康纳,你真棒,不过我们得把钱还回去。”
卡尔说:“凭本事拿到的钱为什么要还?”
贝果夏说:“这不是我们的钱,我们不能拿来花。”
卡尔说:“反正也是那些资本家贪赃枉法得来的,我们要代表劳苦大众消灭它们。”
贝果夏转头,对卡尔怒道:“我正在进行爱的教育,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卡尔同样不满:“我在对他进行钱的教育,你才该闭嘴。”
康纳把钱送回去,仍不服气,皱眉抗议道:“这钱堆在那里他们又不花,我们才需要,为什么不能拿来废物利用?”
贝果夏扶额:“现在跟你讲不清楚,得等你到了有大把作业要写的年纪……”
康纳半信半疑:“我就懂了?”
“你就没精力想这些破事了。”贝果夏沉痛地说。
康纳噘着嘴,转过头。
贝果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抚道:“不能展示在别人面前的事都不是好事,我们不做。”
“你确定?”卡尔抱着双臂,睨着他。
“你倒是说说看呐。”
卡尔将左手握成空心圈,伸出右手食指捅进去:“这也不能展示,你敢说……”
“啦啦啦啦啦!”贝果夏捂住康纳的眼睛,对他怒目而视,“别教坏小孩!”
“我不小了。”康纳气急败坏地扒着他的手。
卡尔深以为然:
康纳可是个能上天入地能隔空取物能打好几个的结实少年。
他实在不能理解贝果夏为什么会坚持把康纳当“小孩”。
一个庞大的黑影印在墙壁上,悄然向他们逼近。
沙哑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夜里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好时候。”
“谁?”三个人都吓一跳,瞬间背靠背,紧紧挤在一起。
这声音庄重地说:“I am dark,I am fear,I am bat——嗷嗷嗷嗷!”
“都叫你别学蝙蝠侠了!”
一只戴着橘色眼罩的小乌龟,只有成年人的一半高,捂着被敲打过的头,从黑暗的角落里滚出来。
“哦,”系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蝙蝠侠呢。”
“哦,”卡尔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蝙蝠侠呢。”
“哦,”贝果夏松了口气,“原来这不是蝙蝠侠变的。”
“嘿!我们忍者神龟不要面子的吗?”小乌龟指着他们,悲愤地喊,“我们也是超英的一份子。”
三个人看看乌龟,又相互看看。
“你说了算。”贝果夏耸肩,“我们不纠结。”
另一边,戴蓝色眼罩的小乌龟掀开下水道的井盖,向他们招手(招爪?):“跟我来吧,该上路了。”
“我们一直住在地下世界,”三个人在下水道里走着,听蓝眼罩小乌龟解释,“只是偶尔上去打打坏蛋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感谢你们愿意收留我们。”贝果夏说。
“不客气,我叫李奥纳多,他是米开朗基罗——实际上,我们也有个人想请你们帮忙照顾。”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
当时李奥纳多正在地底测试地表探测器,突然,屏幕上显示出危险的场景:
一个衣着狼狈的年轻人突然晕乎乎地冲到马路中间,而跑车正朝他迎面撞来。
李奥马上采取行动,打开井盖,千钧一发之际,把年轻人拖进下水道。
“他掉进下水道后,只看了我一眼就昏过去了,现在也没醒。”说起这段经历,李奥有些尴尬,“我猜是因为……他太累了,没错。”
米开朗基罗摇摇头,朝贝果夏他们做口型“他总是不肯接受现实”。
乌龟们的基地很大,整理得井井有条,完全看不出是安置在充满排污管道的地下。
“我们也可以一直住在下水道。”贝果夏张望着,“比租房省事多了。”
“没门。”卡尔比划“X”,“我更喜欢阳光。”
“湿。”康纳摸了摸水管,嫌弃地看着手。
李奥口中的“年轻人”正躺在一张破旧长沙发上,盖着一张床单,黑发散乱,双眼紧闭。
贝果夏走到沙发旁,仔细端详着:“他是谁?”
“他是具丧尸……”米开朗基罗话音未落,被李奥拍了脑袋。
“我检测他身上的泥土成分,发现是墓地里的土壤,我们又查找马路附近的墓园。但我们不能跑进墓园里,公然去探听。”李奥解释,“所以米琪一直怀疑他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请原谅,我弟弟看了太多的恐怖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