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就是世界的本源！世界本就该弱肉强食，虚伪的善良根本就不需要存在！

来，年轻的孩子，加入我们，去破坏那些丑陋虚伪的面孔，让强大的力量重新统治这个世界！】

激动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秦默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面板，又问道：“代价呢？”

【加入阵营你就是我最亲爱的孩子，不需要代价。】

秦默能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笑意，十足的和蔼。将笔搁置在契约上，秦默说：“我不想签了。”

【为什么？！】

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忘了夺你家产的叔叔了么？从小的打骂，毫不留情的唾弃，还有别人对你的嘲笑你都忘了么？！

签下名字你就能拥有绝对的力量，把看不起你的人全都踩在脚下，你还在等什么！】

“没有免费的午餐。”秦默说。潜台词便是对方在诓骗自己，那些话也的确像是烂大街的推销广告词。

听到这句，声音又重新变回了之前的平静，略微带上了一些不屑地嘲讽。

【魔鬼从来不说假话。】

魔鬼。

又一个新的生物名词。

“这样么？”秦默重新拿起笔，笔尖落下，距离羊皮纸右下角的签名位置只有半公分，四周的空气都显得凝实，屏吸只待她落款。突然，秦默又问：“签下去，我的模板就会全都换掉么？”

那道声音停顿了一下。

【力量不是单一的，或许你看不出这个职业的特点，但依靠我千百万年积累的知识与智慧，完全可以让你走在所有人前面！】

知识就是力量？秦默哂笑一声，复又将笔搁下，“还是不签了。”

反复的变化似乎让那声音感到生气，又变得冷嘲热讽起来。

【你不想保护那个叫叶柔的女人了么？】

秦默身子一震，没有回答。

【外面处处凶险，就凭你自己能做什么？呵呵，怕不是又当个累赘吧。】

“你现在说的话和那些嘲笑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秦默淡淡地说道，语调变得笃定，“我不签。”

【你在拒绝我？！】

冷冽地声音透着阴狠，秦默毫不怀疑下一刻对方就会化成厉鬼将自己吞噬殆尽，但她并不准备改变主意。

“是。”

【你会后悔的！】

【永远在泥沼中蠕动的蛆虫，肮脏让人唾弃的垃圾，躲在角落里只能自舔伤口的老鼠！你会后悔的！啊！！！】

刺耳的尖叫声震得秦默耳膜生疼，留下一长串的恶毒诅咒消失在空间尽头，四周重归于平静。

秦默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撑着那块依旧悬浮的属性面板站稳身子，身前的契约跟着魔鬼一起消失，不见踪影。除了她后背衣服被冷汗浸湿的冰凉触感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回到金属圆球刚被打开的时候。

“再差，你也是我。”秦默摸着面板上的数字，勉强牵起一个极淡的笑容。

做人倔强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有手有脚还没死不是么？秦默固执地想。

多次的反复并不完全是对魔鬼的戏弄，她对强大力量同样渴望，魔鬼的引诱让她心动，只是比起力量，她更害怕这个未知的阵营会使她和叶柔越行越远，毕竟她了解叶柔，哪怕不是善良，也绝不会是邪恶。

这些技能除了没什么攻击力，看起来倒是挺实用的，后勤就后勤吧，大不了就当个保姆照顾叶柔的饮食起居好了。

秦默坦然接受了这堆数据，并为自己找了个看起来不那么磕碜的定位。

这时，面板最下方重新出现白色的光点，绘出新的信息。

【阵营】：混乱中立

又是新的名词，秦默没有太过惊奇。这四个字分开来她认识，放在一起也认识，不过仅仅局限于认识而已。

如果善良和邪恶相对，她是中立的也是必然，只是这混乱又是什么意思？不知叶柔的阵营会是什么？

当她的手离开面板，光线开始融化变形，在空中凝聚出一个看似立体的按钮：【职业装备】

秦默抬手去点，心想大概会是一根法杖，毕竟她的职业看起来挺像一个法师的。

按钮按下，空中出现一根线条，向下拉动着缓缓露出一本厚重的书籍。接住落下的书籍，秦默将它抱在怀里，沉甸甸的，粗算也得有个上千页。

刚想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光线又在空中幻化出了一个正20面的骰子，每一面刻着1－20的数字，上方凌空写着两个字【掷骰】。

秦默挑了挑眉，捏起这两厘米见方的骰子轻轻向上扔起。骰子落在距离地面一米的位置，那里似乎有块看不见的桌面，任由骰子在上面滚动。

这会儿秦默忽然觉得有些紧张，感觉像是在玩什么抽奖游戏等待结果。

骰子慢慢开始停住，秦默呼吸一滞，面朝上方的数字正是。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