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东的监督下,林白在场边做完了20组运球训练之后,一个人坐在了墙边的地面上。
正当他眺望另一个球场上仍然在做着各种有球训练的白熊队员时,陈东拿了瓶淡蓝色的噶得乐走到了林白的旁边,用冰凉的瓶体碰了下林白的后颈。
“嘶。”
由于瓶子太过冰凉,林白不由得拘冷了一下,猛地站过头看向站在他身旁,一脸笑意盈盈的陈东,无奈的摇摇头,边接过噶得乐,边道了声谢。
“啊,谢谢。”
陈东看着林白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这才弯下腰,慢慢的坐到林白身旁的地面上。
林白看着他有些僵硬的动作,轻轻说道:
“受过伤?”
“什么?”
陈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多半因为自己僵硬的动作,发觉自己受过伤。
“啊,你说我这腰?”
林白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以前打比赛的时候,为了救一个球,摔到广告牌上去,当时就觉得要遭重,没想到最后还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退了役。”
林白听了陈东的话,握着瓶子的右手下意识的使了力,嘎吱作响。
虽然陈东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林白知道,当时的场面绝对比陈东嘴里的要严重的多。
陈东只比林志远小1岁,也就是今年刚好40岁,距离他受伤的年代至少过去了10年。
而现在陈东每到要蹲下或者坐在哪的时候,都能明显的看出他腰部的不便。
想来,那个时候,当他觉得自己要遭重的那一个瞬间,内心一定是极度崩溃和沮丧的。
两人依旧并排坐着,同时看向球场中间训练的队员们。
林白现在想的是想成为他们的一员。
而陈昭呢,他是不是想重新回到自己20岁的那一年,重新成为迎风奔跑的少年。
“那场比赛一定很重要吧。”
过了一会儿,林白放下手被喝光的噶得乐空瓶,语气略有感叹。
陈东勾了勾嘴角,45度抬头,斜望球馆顶棚悬挂的那些巨大红底白字的标语条幅。
其中有一个,只写了两个字。
‘无悔’
陈东似是回忆了一会儿,然后才低下头,重新看向那些训练的球员,语气淡然。
“没什么重不重要的比赛,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是吗。”
。。。
“今天第一次去学校,感觉怎么样,一个人都不认识,不好受吧,辛不辛苦。”
晚上9点,白熊队的大部分队员都结束了训练,陈东也带着刚刚换好衣服的林白走出了球馆大门。
“还好,不辛苦。”
林白想起了冯远和刘忻的那两张一圆一窄的脸,用非常辛苦的表情回应道。
他现在不光认识了几个人,还有一个人数200多人的微信粉丝群。
“哦,是吗,那校队呢,我记得现在的校队教练是叫刘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