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清冽的声音从她后面传来。

“啊~”把婉婉吓一激灵，下意识蹲了一下，她红着眼往后看，除了裴远航，还有一位戴着黑色眼镜看起来比较博学的老先生跟在他后面。

“啊，远航，她就是那天背了《报孙会宗书》的那个女生是吧，你好，你好，幸会。”老先生激动地越过裴远航，伸出手来跟婉婉握手。

婉婉木木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老先生是裴远航的外公，他是全国古文学协会的会长，叫申万钧，裴远航从小经常去他那里住，在外公的带领下，可以说受到不少古文学的熏陶，自然他和外公外婆也是很亲的，他在国外当练习生时就时常想念外婆的手艺，所以从国外回来就去镜湖区看望二老。

特别嘱告他们记得收看他在《create101》当导师的节目。听到大外孙当老师了，这可是大出息，二老连连点头，不仅自己家要收看，还拉着隔壁家邻居来看。

由于二老没有某鹅会员，硬是等了足足一个星期才把它熬成免费节目，他特意把他死对头范正从他书房里拉出来，这么好的炫耀机会可不能放过，跟着众多老伴一起收看节目再欢乐不过了。

开头是一群女孩或单个或成群结队出来，然后是歌舞表演，几个老人带着老花眼镜撑着上半身索然无味地看着。

“这不是我孙女看的节目嘛，你拉我来看干什么。”有一个老人抱怨道，“这蹦蹦跳跳的有什么可看的。”

“啧！等一等嘛，诶诶，你看，你们看，这不是我大外孙嘛，哈哈，我大外孙竟然在这档节目里当老师，你们看。”说着还得瑟地快步走过去指了屏幕里一个帅气的男导师，“这个大帅哥是我大外孙，别认错了啊。”申老先生摸摸胡子笑眯眯地说到。

“哟，还真是远航哈，远航现在混得这么好啦，都去节目里当老师了，哎，不得了大出息。”一位老奶奶利索说笑道，他以前看裴远航就经常去上什么歌舞课，那时她还说这没有用，结果人家转眼就当上老师了，了不得，况且他才20岁吧，瞬间兴奋眯起眼睛认真地以一副看孙女婿的眼神看他，这个好，配她孙女。

“欸，里面也有我孙女，这个是我孙女易欣蕾，她可是大公司里的员工，可能干了。”易奶奶露出同款笑容说到。

有了炫耀对象和观赏对象，对于几个老人来说，这两三个小时的节目也就变得不那么难看了。

看到最后，到了婉婉上场，“哎哟！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俊，比前面的都俊，哎~这是天仙儿下凡吧，太好看了这娃。”申奶奶拍手笑道。

看到婉婉表演才艺，“弹琴也好听，唱的歌儿也好听，比那些蹦蹦蹦的女孩可好太多了。”其他女孩表演的固然好看，可他们这么大年纪实在遭不住那么动感的音乐，震得他们脑壳直晕乎疼。

范老在婉婉出来就认出她了，这不是之前给他们研究员里提供手铐脚铐的小女孩嘛，小孩长得可真精神，穿得规规整整就是讨喜可爱，看着看着也没有那么不耐烦了。

到提问环节，听到小姑娘还会背文言文，各位老专家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