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觉得她会对这种工作状态有抵抗情绪，可他想开口留住她。

“我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模式，虽说我的工作室很小，而且只有我一个人，但起码是自由的，在这里我会觉得很受束缚。”

陆笙听完她的话站了起来，走到何亦欢的身旁。

“以前竟不觉得你爱自由，现在这样随性的样子竟然我觉得你是为了褚一慕才离开予幻的，公司很欣赏有才能的人，若是你……”

“离职不过是合同规定时间到了，其他的为什么要扯进来？这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再说，那是我的生活。”

何亦欢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陆笙，不喜欢他提起褚一慕时那种冷漠的神情。她与他除了合作关系没有别的交际。

“这么护着他？你以前也不见这样护过我。”

陆笙说着话一步一步逼近何亦欢，她只得一步步倒退到墙角，退到无路可退。他提起了过往，在之前否认了他们相熟关系的今天，他提起了他们的过往。

“对于一个大学逃课成瘾，对待同班同学两年不知其人的人来说，我有义务护着你吗？褚一慕是我男朋友，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何亦欢被陆笙的行为举动激怒了，早已收起的性子在此时已经早已暴露无遗。陆笙一开始觉得她生气的原因无非是他否认了他们的过往。可原来她在乎的是褚一慕。

“你果然还是一只长了刺的刺猬……”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了何亦欢的唇上，她来不及思索下一步该怎样反抗，陆笙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由得她动弹，他紧紧扣住她的身体，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别过脸去，眼里分明充满了醋意，他强迫着她与他对视。烟草的气息侵进了她周围的空气里乃至于鼻息间，她转不过头来，冰冷没有情绪的唇狂乱不迭的啃咬着她。她不要他这样强迫自己。她想反抗这样疯狂的举动，不要搅乱她的所有思绪，而此刻她每一根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一张贪婪、肮脏的脸。肆意妄为的笑如同魔咒一般传入她的耳朵里。

陆笙感到觉有液体流过脸旁，他触摸到这样的冰冷，又感觉她的身体在迅速僵硬并且不停发着抖，他迅速的放开了她。瞧见怀里的何亦欢满眼泪光，一张红唇在越发苍白的脸上越显娇艳。

“亦欢……亦欢，你怎么了？”

陆笙抱着已经缩在一团的何亦欢蹲在墙角，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她的反应太过于激烈。

“对不起……是我不好……”

尽管陆笙小声低哄着，怀里的她显然已经被吓到了。她缩在墙角的样子像极了被遗弃的孩子，目光涣散的盯着地板上的某个地方。陆笙无法想像过去的那些岁月里发生过什么，就单看此刻抱成一团的她来说，他，心是生疼的。

陆笙毫无形象的抱着她坐在地上，温柔而低缓说着话调理她的情绪。似乎对于怀里的她很受用，渐渐的她的身体安静了下来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起身往沙发走去。陆笙不敢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好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她，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无助过。少了她，连情绪都变得少了。

陆笙醒来时何亦欢已经不在办公室，当时他本想放她一人在沙发上，结果发现她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衣角，于是他便守着她入睡。她在睡梦中还不安心，挂在眼角的眼泪还会偶尔往下掉。陆笙拿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低头吻着那冰凉的触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