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试穿过了?”云溪问。
阴历十月初一为寒衣节,这里不但要为逝去的亲人送寒衣过冬,就是活着的人也要进行一些象征过冬的活动,那就是试穿新棉衣。妇女们要在这一天将做好的棉衣拿出来,让儿女、丈夫换季。通常来讲寒衣节的天气都还算暖和,用不着穿棉衣,不过即使这样,也还是要督促儿女、丈夫试穿一下,就为图个吉利。而男人们,在这一天,则要整理火炉火炕、烟筒烟囱,就和暖气试暖一样,整修完之后,还要试着生一下火,以保证天寒时顺利取暖。
“那倒没有,不过看看就知道很暖和了,你说对吧?”
“对对,你娘做的还能不暖和。”云溪失笑道,那还用说吗?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能让冻着,肯定暖和啊!
“那你的做好没有?好看不好看?”傅君焯又问道。
云溪:……
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啰嗦,以往他可没谈论过这种话题,“快做好了,耽误不了穿,那个傅君焯啊,你要没事你就先自己看看书,行不?我这要加油写字呢,没空给你聊天了,你先自己玩会吧,行不行?”
“那好吧!”傅君焯没法,只好又低头看起书来。
云溪忙着写字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默写起来,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感觉屋里非常的精,抬头一看,傅君焯居然靠坐在坐榻上睡着了。不但睡着了,还睡的很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云溪想了想没忍心叫醒他,可秋天天凉又怕他着凉了,只好找了个薄被子出来给他搭上,然后就又写字去了。
等云溪又写了半个时辰,手脖子都写酸了,傅君焯还没醒。没醒就接着睡吧,云溪笑了笑,将他扔下,自己去后园找圆圆静蕊两个放松去了。
结果就在她放松的时候,叶源和林氏突然回来了,他们两个再加上云聪,春兰,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云溪就是太粗心了,你说她要是早点给咱们商量一下,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林氏抱怨道。
叶源笑笑劝道,“我说你就别生气了,又没便宜了别家去,那不是你的娘家兄弟吗?”
“说的跟你是亲儿子似的,我这不是为了几个孩子吗?”林氏喝了口水,继续道,“不过算了,咱们能得两成干股也不错,到底是亲兄弟,也不好要的太多了。
对了,云溪下午不是不上课吗?你去跟她说说吧,这孩子虽然傻了点,不过到底也办了件正经事,我原本也发愁着呢,这下好了,东阳有事做了,我爹娘也不用偷偷地长吁短叹了。”
“云溪哪里是傻,那是实诚好不好?”叶源不满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别人说自己也不能说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去说去吧啊!”林氏说着话将叶源给推了出来,转身嘀咕道,“明明就是傻嘛,还不让人说,又不顾自己先管别人家的吗?”
“你……啊,唉!”叶源手指林氏说不出话来,他是真不知道说啥好了,怪不得人都说女子外向呢,这话可真不假,他还没说一句话呢,她倒说了一箩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