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源很无奈,安逸日子过的久了,一点警惕性也没有了。有心想几句吧,想想还是作罢,反正也没什么秘密了,除了这个箱子,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打开吧!”
叶福从怀里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钥匙,在云溪担心打不开的目光中,“咔哒”一声就打开了箱子。
都有什么?云溪好奇地往前走了走,伸头向箱子里看去。可惜,没有金光四射,珠光宝气,里面只有些银锭子和一些珠宝首饰,装了不到箱子的一半。
叶源看着云溪变换的脸色道:“失望了吧?”
云溪坦诚道:“有点,爹,这些首饰连个盒子都没?也值不了多少钱吧?”
叶源笑道:“呵呵,十万八万自然是不值,两三万还是有的。”
云溪有点不信,要真值两三万还能这么随意地扔着?
叶福乐呵呵的解释,“这些东西都是要收买辽人的官员的,不好能拿的出手,不过这些确实是底子了,好的都送出去了。”
云溪不解道:“不是那个赵将军都死了,怎么宝贝都出去了?”亏她还以为有好多财宝呢,结果才剩下这么点东西了。
“开始很多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翡翠白玉,好东西多着呢,可惜,都送出去了。”叶福回忆道,这屋里他最年长,跟着云溪爷爷的时候最久,叶源都没他了解的多,“赵将军虽然死了,可是还有杨将军啊,还有辽人没赶走啊,赵将军死了以后,老爷就联系上了杨将军的人,只是那时候老爷想留条后路,我们几个就护着源哥儿退出来,没有参与后面的行动,后来,老爷在战乱里也死了,更是不知道当时的事情了。”
“这些东西就是你爷爷给留下的。”叶源着叹了一口气,“本想着这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动了,没想到,这才几年,就搬出来了。”
“这怎么怪大郎你,要怪也怪那个破家县令。”叶福恶狠狠地,“先是舅子调戏民女,大舅子讹诈,再是大郎无辜被抓,都是那狗官惹出的事。”
叶禄补充道:“可不是吗?就连这次,归根结底还是上次的事引出来的。”
叶福道:“叶禄,你的是芸娘被调戏的事?”
“嗯,就是这,我打听到赌场的人就是因为那件事,知道何家的娘子貌美如花,才找人引诱她哥哥的,目的就是将芸娘弄到手。”
云溪一想,可不是吗?这地方虽然不禁女子出门,可家境好些的,尤其长的好看易惹是非的,一般来还是不轻易出门的。据舅舅,舅母性格温顺,本就是极少出门的。
“真是可恶!这样的赌场都没人管管吗?”
叶福道:“这样的赌场还是好的呢,东家很有原则的,只要咱们还了钱,就不会再为难芸娘了,有的赌场还只要人不要钱呢。”
这样的还好啊,福伯你的要求还真低,不过想想这年头,人权还真不是民阶级能享受到的,就是现代,也存在很多黑洞呢,这样一想也算凑合了。
叶源等人着话将箱子的东西都掏出来,堆到桌子上,银子一万两,首饰若干件。
“我急等银子用,这一万两就算我的,这些首饰你三个拿去分了吧。”
“大郎,我们用不着,你都拿着吧。”三人都推辞。
叶源沉声道:“不要急着推辞,你们不用钱,孩子们不用吗?一个个都大了,不需要花钱啊,本来你们就委屈了,这些你们赶紧拿走。”
“我们本来就是跟着老爷的,现在老爷没了,跟着大郎,为奴为仆也是该的。”
叶源苦笑道:“什么该不该的,等孩子们结婚了都出去另过。”
“大郎你“叶福叹口气,“唉,我们收着就是,用的着的时候再拿出来,至于另过不另过再吧,反正我们三个是不走的,都是孤儿,没根没底的,不跟着大郎上那去。”
叶源这才笑了,“好,咱们一直在一块,孩子们想怎样就怎样。”又转向云溪道:“听够、看够了吧?咱们家就剩下这么点钱了,明天再去上八千,以后啊,可得努力干了。”
云溪拍拍胸膛,“不怕,千金散尽还复来,明年我多多多多养鸡,发大财。”
“哈哈哈”云溪的豪言壮语引得几个大男人都笑起来,屋里的气氛瞬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