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微的车由阿远开。
裴政前面开车,沐微坐在副驾驶。
车子启动,晚上路上不赌,裴政对沐微道:“你还有几个任务对象需要帮助。我能帮忙吗?”
沐微摇头道:“不用你帮忙。明天我准备去趟实验室,你体内的病毒也要着手研究。”
裴政低眸道:“那边的教授也在研究,你要不去他们的实验室。人多力量大。”
沐微点头道:“可以!”
汽车匀速在路上行驶。
路过一处酒店门口,沐微和裴政都看到了一个熟人。
裴政本能地把车停在路边。
沐微从车窗抬眸看去。
在几点大门口,轩辕意一拳将轩辕冥打趴在地。
轩辕冥愤怒地握紧拳头,想要还手,却被另外两个人压着胳膊根本动弹不得。
“现在轩辕家在我手中,你这个家族败类,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轩辕意冷笑着继续道:“你说说,这四年来,你干过哪件事是成功的?”
轩辕冥低着头,又几缕白发在灯光下看得格外清楚。
轩辕意继续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的像条狗。四年了,只要你插手的事情,全都以亏损失败告终。我告诉你,能力不强,就不要想着招惹别人。活该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如果你乖乖找个地方活着,相互不打扰。我可以看在堂兄弟的份上给你弄点儿钱,让你下半辈子活的像个人。可你偏偏不信命,到处折腾。”
说着,轩辕意还踹了轩辕冥大腿几脚。
样子看上去狠辣决绝,一点儿也不顾念亲情。
冬日的空气凉的透骨,呼出去的气起了一层白雾。
白雾后轩辕冥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身,嘴角有一丝鲜血。
“轩辕意,翅膀硬了是吧。曾经你家生活艰难,是谁帮你们。你们现在就这样对我?”轩辕冥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他头发散在额头看上去疲惫不堪,早已没有往日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风采。
沐微揉了揉眉心,看到此时,忽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轩辕冥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有今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些年,她心里的疼,午夜梦回的噩梦,在这一刻,忽然就淡了很多。
轩辕冥已经完了。
这些年,裴政一直盯着他,轩辕冥做什么都做不成。
他已经没了家族的信任,就连豪门间的商业联姻也没有人会看中他。
他想要的一切,没有一样得到。
包括,那小露在娱乐圈发展,也被压的死死。
裴政伸手握住沐微的手,道:“看到他这样,你可还满意?”
沐微眯了眯眼道:“嗯!这是他罪有应得。”
裴政抓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她的唇道:“我和他不一样,不要把我和这种人渣作比较。”
沐微浅浅一笑道:“我知道!”
她和裴政在一起快五年了。
时间过得很快。
这五年,他们的感情一直稳定。
沐微想,如果再过四年,他们还能这样坐在一起亲吻对方,对彼此完全信任。
她就披着婚纱,与他正式成婚。
轩辕意已经带人离开,只有轩辕冥坐在酒店外的台阶上,用手擦着嘴角的鲜血。
裴政把车停在他面前。
轩辕冥抬眼,阴鸷的眸子落在车牌号上。
他几乎瞬间知道,上面坐的人是谁。
车窗放下,一直修长的手递出一张纸巾在他面前。
裴政问道:“你还好吧。”
轩辕冥头也不抬道:“不稀罕你假惺惺。”
他眼角的余光撇到坐在副驾驶位的沐微,面色僵硬了一下。
之后,他眼里除了愤怒,涌现出更多复杂的情绪。
沐微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头一般。
曾经,轩辕冥放话,说她离开会后悔。
从她重生后离开他,从未有过一秒后悔。
不仅不后悔,她现在活的比谁都好。
黑暗中,沐微的容貌并不能看全,只看到一个轮廓分明的侧颜。
轩辕冥对裴政道:“有烟吗?”
裴政从车里抽出一整盒,打开递给轩辕冥一根,“谢谢你曾经的放弃。我会照顾好她。”
轩辕冥盯着裴政手中的烟,突然磨了下牙。
但最后,他还是接过后叼在嘴里。
片刻后,他又看向裴政道:“记住,不是我放弃,是她背叛我。”
沐微闭上眼,手指放在膝盖上,雪白的指尖轻轻地摩擦着衣服的布料。
她忽然睁开眼,对轩辕冥道:“你不值得。”
裴政看向轩辕冥,再补充一句,“的确。一个需要踩在女人肩膀上往上爬的男人,的确不值得。”
轩辕冥:
裴政车子开动,轩辕冥盯着车屁股,咬着嘴里的烟,之后狠狠地吐掉放在脚下用力地碾碎。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沐微是他的,就算是死也是他的。
路上,裴政也未说话。
沐微闭上眼,对裴政道:“我先睡会儿,到家了叫我。”
沐微斜靠在座位上,很快就睡沉了。
很奇怪,睡着后,没有梦,甚至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昨晚裴政并未叫醒她,直接抱着她回房。
之后的两三天,裴政把沐微带到医学科研组,沐微也加入了病毒研究。
晚上,裴政下班后,顺便接沐微下班。
时家。
时选回家后,把自己在国外上学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家人。
时今听后非常愤怒。
但山高皇帝远,她就算是愤怒也无可奈何。
十年心里也替时选愤愤不平,“那么高等的院校,竟然会做如此轻率的决定。搞的我都不想出国留学了。”
时选面色冷酷道:“这件事也怪我大意,太相信朋友。”
“那你今后怎么办?”时今年龄最大,也最稳重。
时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国内不管哪家公司聘用我都会遇到麻烦。很有可能导致公司倒闭。”
第一天,姊弟三人谈话结束。
时今回去把时选的情况告诉夏连城。
夏连城听后,打电话询问了公司的律师。
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时选被冤枉,无从洗刷冤屈。
除非他的朋友亲口承认剽窃,不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一切都是百搭。
夏连城挂了电话,对时今道:“既然对方有意要剽窃,还害的时选被迫休学,就说明对方早有防备。让他承认比登天还难。”
时今咬着道:“难道让我弟弟继续背着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