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初不是他,自己要遭受的,怕是会更多。
这么一想,心里头又好受许多。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唐莲也试图想去接受无殇,可无殇并不是唐莲喜欢的类型。
与唐莲心目中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形象,差之甚远。
也有可能是唐莲心里还住着一个人的原因,因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办法爱上无殇。
甚至每每看到无殇,都嫌弃得很。
这个人真的是长得高壮得吓人,面相凶恶,又很不爱干净。
而且人傻不说,还懒得很,好比如他那头发,本就长得浓密,炸起来跟头雄狮似的,偏生不爱梳洗,顶多就随意扎了一下,不遮眼睛就行。
怎么看,都有点不太顺眼。
这这样的一个人,叫唐莲如何能够接受,能不见一次打一次,这忍功就很是不错了。
唐莲又深深叹一口气,抬脚离开,今日是阿然成亲的日子,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陆二公子?”
唐莲路过一处,见地面上横七竖八落了不少酒瓶子,下意识抬头往树上看,就看到就看到陆天泽躺在那里喝酒。
陆天泽酒喝多了,整个人显得有些迟钝,似乎是盯着唐莲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唐莲认出来。
不过仅是看了一眼,又自顾自地喝酒,一瓶酒很快就喝完,随手就丢了下去。
瓶子就砸到唐莲的脚边,把唐莲给吓了一跳,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陆二公子你”唐莲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反正挺气的。
陆天泽忽地好像想到什么,低头朝唐莲看去,嗤道:“女人是不是都很容易变心?”
唐莲怔了怔,面色有些难看,以为陆天泽是在说自己。
自认为没有得罪过陆天泽,听到陆天泽的说话,以及他说话的语气,心头就堵得慌。
“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是奔着一生一世去的。倘若变了心定然有其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双方想必都很清楚。”唐莲说完转身便走,不想再留下来。
那种内心被看透了的感觉,令人难受。
陆天泽手中举着酒,久久未曾喝一口,嘴里头低喃着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的话。
“小锦鲤。”
犹记得这个名字,还是他给她取的。
初见她时,她还在襁褓之中,才不过刚满月的样子,而他也才是个六岁的孩子。
如今回想起来,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莫明喜欢得很,直到
罢了。
陆天泽又灌了一口酒,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是错过了啊,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
抬头望天,太阳已落下。
同样醉生梦死的,还有远在丰城的宁王,一旁横车竖八地倒了不少个酒坛子。
到如今宁王还在纠结,阿然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