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爆喝,那两人一个慌乱,又把那婆婆推回了船舱,然后划着船就向远处行去。看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行凶。
花荣见了此等恶事,自是不能不理,忙吩咐众人追了上去。
王定六却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对着花荣道:“哥哥,这两个我也识的,定是那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专在江上靠打劫为生。这次肯定也是在做这恶事。只是刚才跳江的汉子怕是不保了。”
花荣听了也想起了这两人,原本先是抓了张顺,可是张顺水性太好,被绑着扔入江中也能逃生。后来张顺请到安道全后,又坐了他的船,这次就是被张顺捆着一样的扔入江中,就没在上的来。
说起来这张旺和孙五做的买卖和张顺的兄长张横一样,都是杀人越货的悍匪。只是一个上了梁山,一个却真的成了江中之鬼。究其原因就是上山上的晚了,张横上山之时是晁盖主事梁山,名声还没那么响亮,无所谓。而宋江上了梁山以后,山寨名声传播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是好的名声,就连远在建康府的王定六父子都耳熟能详的。王定六的父亲都知道:山上宋头领,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害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那里似我这里草贼?若得他来这里,百姓都快活,不吃这伙滥污官吏薅恼!
如此一来,就算是彻底堵死了截江鬼张旺的上梁山泊之路。原因很简单,王定六的父亲认定了,梁山泊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那么专门杀人越货、被他称为“草贼”的截江鬼张旺,就不能再上梁山泊了,不然,如果允许张旺上山,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只能说,截江鬼张旺,没有早一点遇到宋江,不然,他也会成为梁山泊的好汉之一。
不过现在是花荣的梁山,却是没了这等人的位置。两个人划的小渔船是不可能快过花荣他们二十人划的大船的,片刻功夫就追了上去。
阮小七李宝和王定六一个跳跃就跳了过去,那油里鳅孙五还想反抗,被三人一人一刀当场砍死了。从这就能看出来这人不机灵,怪不得原著中被不想与他分赃的张旺杀了。
而那截江鬼就聪明了许多,看对方人多,也不做他想,直接跳入江中,企图靠着好水性逃命。可是阮小七他们在这,岂能让他跑了?只见李宝和王定六立马跟了上去。而阮小七进入船舱,不一会扶着那婆婆出来了,花荣等人赶忙将其渡上了大船。
上了船,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花荣连忙问候道:“婆婆没受什么伤吧?可有不妥之处?”
“多谢各位恩人相救,老婆子只是有些胸闷,不过是老毛病了,不要紧。只是我那儿子落水有些时候了,虽然他水性很好,但毕竟是被绑缚着手脚,老婆子怕他有个好歹,但求恩人让人下去搜寻一番,婆子感激不尽。”说着就要就要下拜。
这婆婆看着有五六十岁了,花荣哪里能让她拜下!赶紧扶住她道:“婆婆不要多礼,只是那汉子落水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怕是不妙啊,婆婆要有心里准备。”
说是这么说,花荣还是让阮小七下水搜寻一番,以全婆婆的心。
“不妨,我这儿子别的本事不说,只是在这水里万难就死。”那婆婆自信道。她刚才祈求花荣让人下去寻找,只是出于一个母亲本能的关心罢了,其实并不怎么担忧。
这婆婆果然没有说大话,阮小七刚下水,水面上就钻出一个汉子来,婆婆见了连忙喊道:“顺儿,为娘在这儿。”
那汉子这时也看到了,连忙问道:“娘你没事吧?”
“没事,娘让这些好人救了。”婆婆道。
许是不放心,那汉子冲船上道:“烦请各位放下绳索拉我上去。”
花荣自无不可。拉了那汉子和阮小七上来。
汉子上来先是跟老母亲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对着花荣等人就跪下了,感激道:“多谢各位好汉相救我娘,要不然我就要悔恨终身了。”
“举手之劳罢了,谁看到这等恶行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壮士不用如此。”花荣扶起他道。
那汉子摇摇头,他知道看见这种事能出手的寥寥无几,更多的人会选择视而不见明哲保身的。
他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又是抱拳道:“小弟张顺,现今在那浔阳江边做个鱼牙子,不知道各位好汉尊号?日后小弟也好报答这番搭救之恩。”
张顺啊,梁山水上功夫为最之人。不想自己还没去浔阳江寻他,却是在这扬子江中偶遇了,这真是事事无常变,只怕缘天定。
“你就是那浪里白条?端的是好水性!不怪哥哥千里迢迢特意来寻你。”阮小七听了他的介绍叫道。
张顺听了也是惊道:“怎么各位是来寻小弟的?”
“当然,这次去往江州就是寻你和那混江龙李俊的。在这里遇到你到真是缘分。”阮小七看到水性如此之好的人也是兴奋,又道:“这位是我哥哥,人称小李广的花荣。我们是从水泊梁山过来的。”
看绿林第一大寨都在寻自己,张顺也是喜道:“不想花荣哥哥也知道小弟的丑名,只是哥哥找小弟做甚么?”
“当然是寻你上山坐一把交椅啊。”阮小七听花荣说过,江州这些人想要说上梁山并不难,本来就是干些灰色地带的生意,一样的见不得光。
“这个还请融禀小弟些时日。”张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