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曦放松下来,任由她柔软的小手在自己手臂上作怪。
“哥哥,你这两个月是不是很辛苦?”简陋的环境,高强度的学习,为了他们的身体健康还要每天强迫他们锻炼,完全与外界隔绝,她可以想象这样的日子有多枯燥。
“还好,不辛苦。”
安然嘟着嘴不满地说,“哥哥骗人。”
陆承曦揉着她的头,“没有骗安安,真的不辛苦。”
辛苦他确实没感受到,课程对他来说还蛮轻松的,只是环境一开始让他有点不适应。
头一次的群体生活让他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他耳朵完全听不见,身边充斥着陌生的气味,他总要时不时地睁开眼睛,一再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
后来有一个晚上,他梦见了安然,他发现睡着了可以梦见自己最想见的人,他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
他不能让他的安安失望,他靠着这个信念度过了两个月。在别人听不懂课,解不开题,受不了训练,更因为想家而崩溃哭泣时,他只是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他的安安肯定不想看到这样软弱的他。
安然揪着他的耳朵说,“哥哥,你长高了,我都摸不到你的耳朵了。”
陆承曦凑近她,额头顶住她的额头,“这样就可以了,你什么时候想摸了就说一声,哥哥会低头。”
她刚来陆家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她踮起脚尖就摸到了他的耳朵,这两年来他蹭蹭蹭地往上长个儿,尤其这两个月,肉眼可见地长高了一截,她站在他面前变成了小矮子。
她有点郁闷,“我怎么长得这么慢呢?”
“你啊,每次只吃那么一小碗,又爱挑食,慢慢长吧。”
陆承曦虽然嘴上说得这么嫌弃,但眉眼间尽是宠溺,心里真实想说的是,没关系安安,你可以慢慢长大,哥哥总会护着你的。
新学年开学后不久,陆承曦和安然又一次并排站在领奖台上,原因无他,又考了第一名罢了。
底下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每逢大考,台上必定有他们两个熟悉的身影,每逢小考,公告栏上也必定会出现他们两个的名字。
默默无闻的刘梓秋再次神隐,已经升三年级的她只能偶尔出现在好奇的同学口中。
“诶,你说刘梓秋怎么跟他们两个完全不像一家人啊,她的成绩也太普通了吧。”
“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刘梓秋姓刘,人家姓陆啊。”
“不对吧,安然不是姓安吗?”
“是吗,她全名不是陆安然吗?”
“不是,我有个堂妹跟她同班,人家就叫安然。”
“哦,她真的好厉害,从入学开始就一直拿第一名,跟她哥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学的,现在要是让我留级跟她一起考,恐怕也考不过她。”
“人家天生就聪明,我听我堂妹说,她业余时间都在学画画,人家随便画一画也能参加比赛,还能得奖。上次公告栏还贴出了她的画,你看过没有?”
“当然看过啦,她真的好厉害啊。”
她的同学越夸安然厉害,刘梓秋心里就越难受,她越是光芒万丈就衬得她越卑微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