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尴尬一笑，“师父，您怎么还取笑我呀。”

云飞见于水心情不错，便试探道：“哦对了师父，您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杀了三长老？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要对我们蜀山不利？”

于水再次端起了茶杯，不再言语。

云飞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怎么追问于水都不会再回答什么了，便起身告辞。

“看来前辈真的知道凶手是谁啊。”

云飞真的很无奈，不管发生什么，白蕊姬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不管别人怎么劝导，她都会坚持己见。最让云飞头疼的是，白蕊姬坚持的己见，几乎都是她的直觉。

“白师妹，师父并没有说什么，而且这一次，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白蕊姬双手背后，自信满满地说道：“前辈之前不是说了吗，芷越会继承长老之位，如今不是灵验了嘛。”

“灵验？我师父又不是算命的，况且，他上次也没确切地说芷越一定会成为长老啊。

”

白蕊姬失望地看着云飞，“小殿下，锣鼓听声，听话听音。于水前辈没有直白讲，话里话外却是那个意思。你这个当弟子的，怎么就不能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和难处？”

云飞很想反驳两句，但是他知道每当白蕊姬嘴里说出小殿下三个字，就是生气的标志，这个时候，最好顺着白蕊姬的意思。

“那你觉得，三长老是被谁给杀了呢？”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表面上的凶手。”

“怎么说？”

“第一，我们蜀山的长老失踪，师父刚刚向六界询问，就在黑市得到了长老死亡的确切消息，实在是太顺利、太快了，根本不合常理。第二，三长老的法力不弱，就算去了黑市，周围都是敌手，他竟然毫无波澜地被人杀了。要我说啊，对手肯定是早有准备，否则不可能两方打斗的时候，黑市上竟然无一人看见。”

“对方有所准备？不能吧，我可是听说，三长老是刚刚进入黑市不久就被人杀了，肯定不是早有准备。”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那周围怎么没有一个人目击呢？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三长老没有反抗？”

“那怎么可能呢？”云飞觉得白蕊姬越说越离谱了，“三长老法力不弱，怎么可能没有反抗就被杀了呢？放眼这六界，谁能一招要了三长老的性命？”

白蕊姬思索良久，说道：“的确没有人能够一刀毙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三长老当时被人偷袭。”

“就算被人偷袭，只要不是一招毙命，三长老还是会反抗啊！”

“要是当时他毫无戒备之心，被人偷袭，一招致命呢？”

“三长老去的可是黑市，他怎么可能毫无戒备之心呢？他又不是老去，一个蜀山的长老，在敌人环伺的黑市，怎么可能毫无戒备之心？”

“若是遇到了一个熟人呢？一个他根本没想到会伤害他的熟人！”

云飞心下大惊，“若是如此，的确可能毫无戒备之心，被人偷袭，一招致命。”云飞觉得心凉了一截，“若真是如此，杀死三长老的人，很有可能是我们神仙。”

“是不是神仙我不敢能确定，只能说是很有可能。”

“那你怀疑是谁？”

“不是说芷越在三长老生前见了他最后一面吗？”

云飞刚提起来的心有放下了，“你怎么又怀疑是芷越？”

“她不值得怀疑吗？三长老死了，她继承了掌律堂堂主之位，下一步，她就是四位长老之一了！这件事上，芷越获利最大。”

“你觉得芷越能杀了三长老？还能不慌不忙地回到蜀山，被掌门盘问了好几次而滴水不漏？要是你，你办得到吗？”

白蕊姬被云飞质疑了，心中不高兴，“你为什么总是维护她？”

“我没有维护她，就是觉得不太可能。”

“不可能的事情多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的，也多了。”

“好好好，就算是芷越如你所说，图谋着长老之位。那派她去黑市的，是三长老吧。后来三长老去黑市，是他自己要去的，跟芷越可没有关系。那么多黑市，芷越与三长老遇见，根本就是巧合。这三件事一起发生，才能出现芷越为了成为堂主杀三长老的局面吧。她想当长老的计划，也太牵强了，这其中一个环节不发生，她就当不了堂主，日后就更当不了长老。

白师妹，要是你，你会这么计划吗？”

白蕊姬哑口无言，这个计划的确太需要巧合，而且是连续发生巧合事件，才会达到最终的结果。

“那万一，她开始另有计划，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她就一不做二不休……”

云飞实在很无奈，他觉得白蕊姬沉浸在自己的直觉中不能自拔。

“白师妹，若是你能有什么证据，我愿意与你一起将芷越绳之以法，若是没有，以后这样的猜测就不要说了，省得被歹人利用，丢失了继承掌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