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旬脑海中一直在想童择刚刚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看着自己,有些慌张的样子。
真可爱,想摸摸猫头。付景旬顺应内心伸出了手,却在半空中被小周握在了手里。
小周义正言辞重拳出击:“自重。”
行。付景旬恶狠狠的瞪了小周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
童择压根没注意到这边,他侧着身子看片场中间正在补妆的司哲,推测了一下他们拍到哪场了,顺不顺利。看着童择压根没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付景旬叹了一口气:你我本无缘,全靠我不要脸。
童择下午三场戏,晚上两场夜戏,现在来的早点是想着和剧组的人对对剧本先走一遍,但付景旬一直跟在他旁边,他也不好把他一个人扔下。
童择从棚子那边拉了一张没人坐的折叠椅过来放在自己旁边示意付景旬坐下,之后就拿起了剧本开始带情绪。付景旬没事干,张望了一会儿就开始撑着下巴盯着童择的侧脸看。
眉毛不浓不淡,睫毛长又翘,眼尾勾人,鼻子……一只手突然横在了付景旬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正义使者小周哥继续重拳出击:“自重自重!”
付景旬咬牙切齿的微笑着看了小周一眼:fine,真的fine,真是个好助理,不错。
童择抬头看他俩这一出,问:“怎么了?”
付景旬趁机摸了摸童择脑袋:“没怎么,你快看吧。”
翻天了,小周深吸一口气又拿出了手机。告状告状!必须告状!
小周:[星哥星哥!片场有猪!宋总那个弟弟对我们小白菜拱来拱去的!]
三分钟后,付景旬接到了宋祁的电话。宋祁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现在整哪出,想着是付景旬车玩够了又想跟着他那群狐朋狗友们一起玩点心思不正的,电话打出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让他马上麻溜滚回车队训练去。
付景旬一顿解释说自己认真到不能再认真,见色起意一见钟情一生一世什么乱七八糟能用的词都用了,宋祁就是不信。
付景旬接完电话回来恨不得把小周撕开,这回看着小周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都气笑了:“你可真是个搅……小机灵鬼啊,哈哈。”
他准男友已经够难搞了,谁知道准男友的助理咔咔两道障碍物往他前面一放。
童择还没搞明白他们两个人在针锋相对些什么,抬手拉了拉付景旬衣摆:“坐下吧,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付景旬听话坐下,摸了摸外套上童择揪过的地方,心里的火气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晚上十点的飞机,家也不打算回,晚上的聚会也不打算去了,就打算在这儿看童择拍戏,顺便气死这个姓周的。
下午童择两场文戏一场打戏,这会儿武指过来跟他对动作。童择一米八,身形劲瘦比例也好,这会儿换好衣服穿着军装黑靴拿着枪的时候简直能用眼神秒杀一个人。
付景旬毫无意外的被秒杀了。他看着童择的背影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几乎能让看见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为童择来的。
小周在付景旬的眼神中莫名的看出了一点色.情,他扭头盯着童择的细腰翘臀大长腿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可算知道付景旬这是在盯什么了。
尼玛,色胚!告状告状!继续告状!
付景旬余光看见小周气呼呼的拿出来手机就头疼,看见童择在那边认真对动作注意不到这边,他干脆一把夺了小周的手机,压着声音小声跟人商量:“以后能不能不打小报告,这事小学生现在都干不出来了。”
小周梗着脖子看了他一会儿,也不跟他置气了,神色认真的警告他:“那你以后能不能别来缠着童择了?他现在入行没多久,正是最重要的时候。”
啧,付景旬讨厌真情牌。他坐在了童择椅子上朝小周招招手示意他坐在旁边,小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坐下。
付景旬也有真情牌:“我叫你一声周哥,兄弟。我呢,十五六岁就出国跑赛车了,从十八岁年龄够上场再到现在,我除了练车就没别的事。活了二十年我连别人手都没摸过,好不容易喜欢上个人,你就非得来拦着我?”
小周不相信他的话,再回一张真情牌:“我是跟你说真的,童择家里挺苦的,单亲家庭,他妈妈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现在好不容易熬出来签到南格了,你别来扯他后腿了。他才二十二岁,正是靠脸吃饭的好时候,再加上他实力这么强,以后肯定能行。”
付景旬嘶了一声,问他:“这话什么逻辑?我怎么就拖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