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巫沉奇怪地问。
虞季堂几步窜了上来,“我先问你的。你怎么会在这里?鹿清呢?”他朝房间里望去。
巫沉挑挑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再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嘿,你这人。”虞季堂冷哼一声,“你愿意说,我都懒得听。”说着,他就要进房间去找鹿清。
巫沉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大早的,你往她房里跑什么?”
什么叫他往姑娘房里跑,明明巫沉才是刚从里面出来的。
虞季堂就要跟他理论,巫沉却转身关好了房门,径直下楼去点早膳,这才回来。走到门前,平淡地问了他一句,“你还有事?”
虞季堂差点炸毛,“我跟你没事,我找鹿清。”
“她还没起来,现在不方便。”巫沉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转身,迎着虞季堂明显被吓到的表情不慌不忙地把门关上了。
虞季堂像个受了惊的孩子。
我听到了什么?
到现在还没起来,昨晚他们都做了什么?
虽说恋人之间亲亲密密也有,但是巫沉是谁?神宫里的道德榜样,君子楷模。自从他认识巫沉以来,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你瞧瞧巫沉……你也学学巫沉……你要是有巫沉三分的样子……”
这个从来不曾露出破绽的伪君子为什么会成了一个色中饿鬼的模样,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了吗?
虞季堂惊恐得在他俩客房的门前扎了根。
“客人,你要去哪里吗?要不然我给您指个道。客人?您稍让让,我得给里面的客人送早膳?”小二一脸苦笑,看着矗在客房门前的虞季堂。
虞季堂被小二叫回魂,他接过小二手中的食盒,“你,叫开门。”
巫沉其实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外面对话,他无奈地打开了门,“进来吧。”
虞季堂拎着食盒走进客房,下意识地去寻找鹿清的身影。
而鹿清正仰面倒在床上,“生无可恋”地默默流泪。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虞季堂颤着嗓子问。
巫沉揉了揉眉心,接过他手里的食盒,懒得跟他解释,对鹿清道,“起来吃早膳。”
鹿清一咕噜爬了起来,跑到桌边盘腿坐下。
虞季堂恨铁不成钢,“鹿清,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鹿清望着他,可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
虞季堂狠狠地瞪向了巫沉,“原来我只觉得你阴险,如今发现你是阴险又无耻!禽兽!”
鹿清接过巫沉递过来的热帕子,捂了捂眼睛,“你别误会,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一直流泪不止。跟巫沉无关。”
虞季堂愕然地看向她,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睛,发现鹿清确实没什么悲苦之意,就是一直流泪不停。可是这样的鹿清,像个清泉娃娃,倒是格外的可爱。“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鹿清摇摇头,“真的什么都没做。”
虞季堂看了一眼巫沉,心中暗自评论,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鹿清见到虞季堂还挺高兴的,“你不是有事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虞季堂,“我家长辈要我去铸剑山庄办点事情。那你们呢,不是去看病吗?啧啧,旧病未愈,又添新病,你这是怎么了?”
鹿清也哭了好半天,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郁燥排解了不少,再加上虞季堂这么一打岔,泪水渐渐收住了。“你才有病呢!”
“讳疾忌医不好,要不你们去药王谷请药王看看吧。”虞季堂真心建议。
巫沉将食盒里的早点一一放置到桌上,“先吃早点吧。一会儿我们也要上铸剑山庄。”
“你们去那里干什么?”虞季堂皱眉,莫不是巫沉暗中收到了消息?
巫沉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心虚,“鹿清没有合适的武器,所以我才上铸剑山庄,看看能不能为她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鹿清:咦,什么时候的事?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巫沉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鹿清:嘁,就知道,他又拿自己当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