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府的大厅内,一团肥肉坐在上座,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刚刚泡好的上好茶叶,他思索着最近得到的消息。
有人给袁立递了张纸条,纸条内容不得而知,但是袁立看到那张纸条之后就立马全城搜捕,所以这纸条肯定是有关案件的信息。
“长虹。”赵文祖坐上守备的位置已经将近七八年了,从他还不是守备的时候,陆长虹就跟在身边当个护卫,现在依旧还是护卫。
陆长虹的身影出现在后面,他抱着长剑,一语不发,他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对谁都这样。
“你说,袁立心里还有没有怨?”
陆长虹不知道赵文祖所指的怨是哪个,是对赵文祖,还是对自己。总之当年那件事是赵文祖下令,自己亲自执行的,所以他也没有说话。
“怨肯定是有的,只是这家伙埋得很深啊。”赵文祖眯着自己的小眼睛,自顾自的说道。
当年袁立的妻子,就是赵文祖让陆长虹前去处理掉的,具体原因就是他的妻子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拢共也就几个人,而袁立是知情人也是受害人。
他知道仇人是谁,但是他忍了,没错,赵文祖事后才知道那个女人是袁立的妻子,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事情已经做完了。
所以赵文祖在后来提携袁立做到了现在的位置,袁立当时能忍下来,而且并没有表露出别的怨恨,这让赵文祖很诧异。
不过既然当事人都没有多大态度,他也不好多做什么,只能尽量补偿他。
“我要知道袁立得到了什么消息。”赵文祖眸子里泛着冷光,他坐在这个位置久了对一切都喜欢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现在袁立手中的消息自己竟然一概不知,这其中有太多不稳定性了,想到这次死去的常厉,他又一阵脑壳痛。
睡死不行,偏偏死了常厉。
而且凶手的目的很明确,不是奔着钱来的,而是奔着他的账簿来的,而那些丢失的账簿里面记录的,都是官员银钱流通去向来往明细,还有收钱的记录。
一清二楚,其中牵连的齐国官员很多,而且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人。
常厉本身就是个比较重要的人,他的存在也极为隐秘,但是哪怕如此他还是被挖掘出来了,这次敌人一下把握住了赵文祖的命脉。
“木方这个人看上去莽撞其实重义气着呢,别看他跟袁立表面上都能打起来,两个人好歹是十来年的老伙计了,去看看他的小徒弟吧。”赵文祖喝了口茶,咂咂嘴,茶叶很苦,但是喝的却就是这个味道。
他最近很忙,在忙着斩断一些东西,还有一些必要的措施,为的就是让那个名单发挥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处理完这个事情,你去酒馆,把上家给清理了。”
一直听着吩咐的陆长虹听到这里,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酒馆里的人呢?”
“留着,他们还有用。”赵文祖拍拍自己的大肚子,起身走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陆长虹低头直到赵文祖走远,随后径直走出守备府。
....
杨小强在跟着述职完毕之后,就肚子牵着马回家。
他好歹也算是个捕快了,虽说刚刚入职没多少时间,家中还有一个母亲,父亲早年去世了,只剩下一个母亲和自己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