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以为,当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主动献媚时,男子怎么也不该是无动于衷的。
结果,真就她一个人亲的起劲。
那人愣是动都没动。
显得她多么急不可耐似的。
这人不是采花贼么,这种时候,学什么柳下惠?
白玉有点着急,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钦伸出两只手指轻抵住她的额头,把她往后推去。
“公主殿下怎的这般急迫?”
“**苦短啊,郎君。”
白玉捏着嗓子,声音娇媚的能滴出水来,别人听了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已经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般说着,心下一横,身子往前一歪就倒向了他的怀里。
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娇躯直接扑向他,林钦下意识就伸出手臂去扶,以免她朝床边倒去,撞个头破血流。
忽的寒光闪过,一把泛着冰冷寒光的匕首直直的向他刺来,猝不及防的划过他的手臂,刀身滚上了鲜红的血珠。
林钦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大力的攥住那纤细的手腕,白玉死死抓着匕首不放,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开。
这在枕头下藏了好久的匕首,今夜终是派上了用场。
可惜没刺中要害。
还是太急切了些。
白玉另一只空开的手去解遮着眼睛的帕子,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一次次的来轻薄她!
她的手已经够到帕子,往下一拉就要扯下,林钦眼疾手快,按着她的脑袋就将她紧紧地按到了怀里。
白玉姿态不雅的趴在他的怀里,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耳朵边上还有他咚咚咚的心跳声。
“你放手!”
林钦攥着她的手腕,“公主先松手吧,这种利器怎可出现在公主寝室之内。”
白玉死死握着不松开,林钦的手下也用了几分力道。
细白的手腕纤细的仿佛稍用些力气,便可轻易折断,莹润雪白的肌肤下是清晰可见的青紫脉络。
白玉咬着牙不吭声,手都有些发抖了。
男女体力悬殊,她这娇生惯养的又能有几分力气?
被他捏着手腕就有些受不住了。
手腕那里又酸又麻的,白玉手里的匕首险些脱手。
看着已经红了一圈的手腕,林钦说道:“疼就松手。”
那是她手里唯一的武器,她要是撒了手,岂不是要任人鱼肉,白玉闷声道:“不松。”
显然这个回答让对方很不满意,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松不松?”
“不松!”
两个人都较真了起来,一时间僵持不下。
论起来,吃苦的还是白玉。
她人被他困在怀里,手腕还让他捏的疼到发麻。
白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在他的怀里张嘴就咬。
她疼,他也别想好过!
林钦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从尾椎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连耳尖都悄然变红了。
堂堂公主殿下竟这般轻浮放荡。
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林钦直接把她的手腕往床边一磕,将匕首卸了去。
白玉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没等她叫出声来,一张被子就铺天盖地的捂了过来。
她被包粽子似的,被人包进了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林钦松了口气,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左臂,起身从白玉放手帕的匣子里,随手拿了一条系住了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说她怎么突然讨好献媚,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他要是一时不慎,真被她刺入要害也是不好说的。
难怪都说最毒妇人心,前一刻还与你你侬我侬,下一刻便要取你性命。
方才那一下,林钦看的清楚,她原是想朝着他的心口刺的。
看不出来,如今这位看似娇滴滴的公主殿下也有这份狠心。
裹成粽子的被子里传来一声啜泣。
林钦愣了一下。
“你哭什么?”林钦问。
白玉不理他。
一开始是疼哭的。
眼泪一出来,也不知怎的,委屈也跟着来了。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往日但凡有个什么事,只要告诉阿姐,就没人敢欺负她。
可如今,阿姐不在身边,她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怪不得阿姐不让她往凡间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坏蛋!
林钦剥开被子,把她的头从里面扒拉了出来。
那帕子还遮着她的眼,流出的泪水洇湿了帕子,水迹一点点晕开,她的嘴还委屈的嘟着。
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挑着眉问。
“我又不曾欺负你,你因何流泪?”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