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继续往上走,四下扫了一眼,怎么不见驸马?
一边走着,一边找人。
脚下不留神,一下就踩空了。
“公主!”
林澄连跨几步,险险拉住了她的手,把人拽了回来。
很细微的一声从手腕处响了一下,白玉整个人顺着力道跌进了林澄的怀里。
亲密的贴合,不同于男子的娇软的身躯散着清幽的香气,温香软玉在怀,林澄怔忡了一下,忽然听到怀里的人叫了一声。
赶紧把人推开,只见她双目盈盈含泪,一张俏脸惨白。
“你怎么了?”林澄有些无措的问道。
“疼啊……”
“哪里疼?”他分明都已经拉住她了,没有伤到才对。
白玉哆嗦着,疼的她直冒冷汗,“手……”
林澄看向他还握在手里又白又软的玉手。
软软的垂着,他动了一下,她就叫了出来,“别动……”
她可太可怜了,被那采花贼握着她的手腕往床沿上磕,好不容易养好了,这一拉扯,又伤着了。
林澄捧着她的手不敢动了。
等她缓过劲来,他才开口道:“我会一点医术,可以先帮公主殿下接上。”
白玉含着希望的泪水,“疼不疼?”
林澄十分耿直的答道:“疼。”
“……”你可太诚实了。
见她瞬间写满抗拒的脸,他又补充了一句,“很快就不疼了。”
白玉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那你快点。”
林澄看了她一眼,又垂眸握住了她的手,软软的手心有些湿漉漉的汗水,他犹疑了一下,竟有些担心那过于纤细的手腕,能不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力度。
小时候明里暗里受过太多伤,有时间孩子间的嬉闹造成的伤害远比大人想的还要严重,这种普通的扭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都说久病成良医,他受的伤多了,自己也就渐渐学会了自己处理。
这种小伤对他来说,几乎不能称之为伤,但想必对于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确实是不好受的。
那只手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一只手,干净柔润的像是由一整块绝世美玉细细雕琢出来,林澄慢慢收紧用力。
白玉疼的身子直发抖。
“好了。”林澄松了一口气。
白玉睁开眼,眼眶里已经蒙上一层水雾,做人可太难了,怎么这么脆弱。
她喘了口气,松开了紧咬着的嘴唇,红润饱满的朱唇,被咬的红艳艳的泛着水光。
“这就好了吗?”
林澄眸光微动,喉结滚动了一下,“是的。回去后公主殿下再请大夫看一下为好,最好再涂些药酒,平日里小心养着就无事了。”
“嗯。”白玉往回慢慢抽手。
林澄忽地握住她的手,在白玉诧异的看过来时,他建议道:“公主殿下可要再揉一揉,多少能减轻些疼痛。”
一听能减轻疼痛,白玉立马不动了,大方的很,“揉吧。”
温热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轻柔的揉动,倒真似起了几分作用,白玉坐在他对面,也有了心情关心别的事。
“驸马怎么不在?”
林澄回道:“三哥去换衣服了。”
白玉疑惑的问道:“好端端换什么衣服?”
“被墨汁溅到了袖口。”
“驸马可真是……”臭毛病,白玉笑着,“讲究啊。”
林澄笑而不语。
看着林澄低着头认真仔细的模样,白玉托着腮,没话找话的说,“你怎么不叫我三嫂了?”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可是叫她三嫂来着。
虽然听着有些奇怪,但白玉还是希望他那样唤她的,一来,显得亲近,二来,也能提醒他,驸马是有主的。
林钦刚踏上二楼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自己的那位妻子托着腮,一只手暧昧的抚在对面之人的手上,笑意盈盈的对着他的六弟,调笑道:“你怎么不叫我三嫂了?”
锐利的视线在白玉那张巧笑倩兮的芙蓉面上停留,林钦眯起了眼睛。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