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服贴裹着身子,外边罩着林钦的外袍,湿乎乎的又不透风,闷热的夏夜,只有一丝丝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来时,可以稍解燥热,但也如饮鸩止渴。
白玉被林钦抱着,偷偷地把小脸贴在他的颈间,热的发烫的脸贴上去舒服的她呻/吟出声。
没想到驸马还有这种好处,冰凉凉的和玉石一样,这在暑热之时抱着,可太惬意了。
这舒服是舒服,白玉也没忘记他现在可能正在气头上,所以她也没好意思明目张胆的乱摸,而是不经意的贴贴蹭蹭。
林钦扫了一眼怀里那个一脸惬意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着。
心可真大呀。
刚刚被自己的夫君捉奸在床的事情,难道转眼就忘了?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
他这个驸马原本就不得她的喜欢,所以他的感受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她可以堂而皇之的要别人,心血来潮了也会对他垂怜一二,这就是她想的么?所以她才能在被他撞破之后,又没事人一样的与他亲昵。
真是他的好夫人,与情郎私会还会特意派人回公主府禀报一声,是生怕他不知道呢。
这事白玉不得不说一声冤枉,她也不知道建安帝会给她安排这么一出呀,早知道她怎么会派人去告诉林钦呢?
咦,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
白玉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林钦的脸色,只见他面上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涟漪,不像是气狠了的模样。
哇,这都能忍的住。
和话本子里说的不一样呀,那些个红杏出墙的妇人不都是被浸猪笼了?可见凡人对这种事的容忍度是有多低。
当然,白玉不觉得自己是红杏出墙了,可她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景象,似乎已经是让驸马颜面扫地了。
刚看到驸马的那一瞬间白玉真的吓到了,她潜意识里也知道在那样的情景下,已经是大大的不妥。
她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为自己解释的,甚至于当她脑子转了转,还终于意识到这是个挑拨离间的好时机。
结果,她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林钦拿袍子裹了裹就抱着走了。
一路上他也没开口,看上去他并不想听她的解释。
这是什么意思啊?
白玉一时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任哪个男子撞见这样的场景都该怒火冲天,更应该抓住这对奸夫淫――呃,白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总往这里面代。
反正不管怎样,都不应该像驸马这样,这样平静。
白玉倒不是说希望林钦发怒,她就是觉得有点反常。
驸马是真的不在意呢?还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呢?
感受着周围凉飕飕的气压,白玉一边把脸贴过去降温,一边想,看来还是生气的,可他又没什么表现,还很殷勤地抱着她,这是他忍了的意思么?
白玉眼睛亮亮的,看来她真是对驸马多有误解,明明性子也不错的。
思绪一通,白玉整个人都轻松了,还很有闲情的荡悠着腿,林钦差点都没把她给抱住。
闭了闭眼,林钦用力把人往上颠了颠。
这一颠,非但没让白玉收敛,还让她颇得乐趣,小小的惊呼一声,赶紧伸着胳膊搂紧了他的脖子。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分明就兴致勃勃的在喊着再来一次。
林钦懒得理她。
白玉失望了一丢丢,驸马果然不会看人眼色。
夜风送来清淡的花香,一朵朵粉白的小花簇拥在枝头。
白玉兴致不减,勾着林钦的脖子,去够花枝。
林钦脚步不停,白玉抓着花枝不放。
哗啦一下,玉手顺着枝条撸下了满手的花瓣。
颤抖的枝桠,飘起了满天的花瓣。
飘飘洒洒的落了一身。
白玉的手心被勒的出现了红痕她也没在意,收回手,小心的伸开,细嫩的手心是一捧粉白的花。
她从中挑选了一朵品相最好的小花,捻在指尖转了转。
月光笼罩下,细白的手指捻着娇嫩的花朵,竟有一种圣洁之感。
白玉低头轻嗅,**的乌发蜿蜒的贴在雪白的脖颈上,似仙似妖,轻易地撩动人心。
林钦漆黑如墨的眼眸从她的脸上一寸寸的移动。
白玉捏着花朵想往自己的头上簪,摸到湿漉漉的头发,就停了手。
看到驸马那一头乌黑油亮的墨发,白玉捏着花就朝着他的发间簪去。
不过,看到驸马那一张虽没什么表情却黑沉的吓人的脸,白玉轻咳一声就转回了手。
真是的,没事摆出这个样子,吓唬她呀?
白玉老实的低下了头,揪着怀里的小花一朵一朵往外扔。
驸马还真是会扫兴。
此时白玉大概都快忘了,林钦刚刚经历了什么。他没把她扔出去就是好的了,可白玉还能窝在他的怀里没心没肺的揪花玩,真是让林钦……呵。
一路上林钦一句话都没和白玉说,脚步不停的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