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停住，林初一惯性使然撞上他坚硬的肩膀，疼得呼出声，“嗷呜！”

秦淮仰头看着温柔大方的顾湘湘，立刻松开林初一的手。

林初一得了自由，边揉着额头边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讷讷出声，“顾老师……”

顾湘湘站在秦萧正身侧，见秦淮看过来和他点头致意后忽然听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她偏头，讶异出声，“萧正，你的手……”

秦萧正蓦然回神，只见手中的高脚杯被他生生捏碎，玻璃渣扎进皮肉，猩红色的血液融进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不觉得疼，只是心里的某处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那个站在秦淮身边的女孩子，脸颊酡红，眉眼清纯，腼腆笑起来时唇边梨涡浅浅，干净美好的让他想起了埋在心底深处从来不曾离开的人。

他的阿瑶啊……

秦萧正拦住顾湘湘伸过来的手，“我来处理就好，别弄脏了你的手。”

“萧正，阿淮有没有为难你？”

顾湘湘试探着问出口，认为秦萧正是因为被秦淮气到才会捏碎杯子，她不希望他们兄弟的感情因为她而受到影响。

秦萧正淡笑，“他还没那个本事在我面前撒野，今天爷爷把程小姐介绍给他，他倒好带一个女孩来赴饭局，真怕爷爷的身体会被他气坏！”

“女孩？”

顾湘湘方才只顾着看秦淮了，这才想起他的身边确实还站着一个人，回想一番后怎么觉得那个女孩这么像她的学生林初一呢？

不可能吧。

初一怎么会跟秦淮认识。

思索间，秦萧正已经迈开步子，“秦淮到了，我们去正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