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清闲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秦慕瑶的身体也已大有好转,但是如果要堕胎,还是需要再继续调养月余。
这段日子下来,怜儿从最开始的一人上山采药,到现在的每天采药秦童都以山路崎岖难行为由,随侍左右。从秦童无意中对怜儿的关心及细枝末节的呵护中,秦慕瑶发现,怜儿已经一点点走进了秦童的心里,只是两个当事人还并发现。怜儿跟秦慕瑶一起长大,两人亲如姐妹,秦童也一直随侍秦慕渊身边,如果他俩真能成其好事,想必秦慕瑶应该会是最开心的一个。
“小姐,我们今天运气可真好。”怜儿见到站在门口的秦慕瑶,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秦慕瑶。
秦童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幕,脸上百感交集,既有开心,又有失落,还有一丝丝嫉妒。
“怎么了,今天这么开心。是在山上遇到了什么好药材,还是秦童送你了什么好物件。”秦慕瑶跟秦童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心里乐开了花,嘴上也就毫无顾忌,略带一丝丝调侃之意。
“小姐,说什么呢。跟秦童能有什么关系啊。我在山崖上发现了一株千年难遇的血灵芝。”怜儿从秦童背上的竹篓里将血灵芝拿了出来,只见其成色均匀,通体如鲜血般耀眼,一看就是上乘药材。
“怎么跟我没关了,药虽是你发现的,但却是我上悬崖采的。”秦童满脸的不服气,像鼓足气的青蛙般两颊鼓鼓。
怜儿看秦童生气的样子,语气瞬间柔软了下来。“好好好,你是大功臣。大功臣,走吧,去给小姐和屋里那位公子煎药,今天我要用血灵芝好好给他俩补补。”
说完,怜儿走到秦童的身后,推着他往厨房走去。
时间一点点游移,秦慕瑶坐在院中花树下,闭着眼睛小憩。
“小姐,喝药了。”怜儿手上端着药走到秦慕瑶身边。
“怜儿,屋内那位公子已经昏迷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见有苏醒的征兆。他的药给他喝了吗?”
“小姐,你就放心吧,药秦童已经端进屋给他喂了。他这又是中毒,又是跌落悬崖的,是会昏睡久一点。我刚刚已经给他把过脉了,应该这两天就会苏醒了。小姐,你还是多顾顾自己的身子吧。这几天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怜儿一边给秦慕瑶把脉,一边担心的询问她的感受。
“没什么不舒服的,就只是感觉这几天有点嗜睡,饭量也减少了一些。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小姐身怀六甲,嗜睡是正常的,饭量缩减可能是小姐的妊娠反应所致,下午我让秦童去城里给小姐买点梅子回来,吃点酸口的食物会舒服点。”
“你们在聊什么呢?”秦童喂完药,走了出来。
“我跟小姐说让你下午去城里的时候给带点酸口的梅子,让小姐开开胃。”
“行,我等会儿就去办。”
这时头顶传来一阵阵的鸟啼声,秦慕瑶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一只褐色幼鹰在上空盘旋,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秦童一声口哨,头顶的幼鹰便乖乖松开爪子,一个淡绿色荷包便落了下来。幼鹰找了个较低的树枝停在上面。
秦童拾起荷包,将它交到了秦慕瑶手上,随后他慢慢靠近幼鹰,从幼鹰脚上的竹筒里取出书信一并递给了秦慕瑶。秦慕瑶接过荷包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着些许碎银子。
“小姐,信笺上写着什么吗?”
“看这字迹应该是哥哥的,问我们何时动身去陈国都城。”
“那小姐我们要走吗?”怜儿语气中夹带着些许担忧。
“我们先不急着回去,等屋里的人醒了,能走了我们再离开。秦童你就回我哥说我身体还需要时间修养,不宜舟车劳顿。至于屋内那个人,就先别告诉我哥,省的他担心。”
“好的!“秦童进屋,写好了回信放进幼鹰脚上的信筒里,然后再吹了一声口哨,幼鹰扑腾着翅膀冲上云霄,飞走了。
听到秦慕瑶说暂时不走,怜儿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虽然秦慕瑶现在的身子相比刚刚到陈国时确实好了不少,但是现在还并不适合舟车劳顿,稍有不慎都会让她的身体雪上加霜。这一刻,怜儿在心里对屋内躺着的那位竟有丝丝感激之情。
“秦童,这是我哥养的鹰?我哥什么时候养鹰了。“
“是公子在边关驻守这两年闲来无事养的,这鹰很通人性,我们叫他飞扬。“
“那飞扬怎么知道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
“之前我跟公子逃亡有段时间也住在这里,后面公子见风声一点点小了,我们才隐姓埋名去了陈国国都。“
“原来如此,难怪你对这地方如此熟悉。“
山中的日子安静而祥和,自然而然也少了很多琐事的羁绊。秦童遵照怜儿的吩咐,下午去市集买了些酸口的青梅,顺便把怜儿交到他手里的药材拿去药材铺换了些银子。等到秦童回到山中木屋时,早已夕阳西沉,夜幕落下,天边一轮明月冉冉升起。
此时怜儿刚好准备好晚饭,端上桌。三人有说有笑的用过晚餐之后,怜儿为床上的公子号了号脉,发现病情已好转,便跟秦童一起收拾碗筷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