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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兄妹重逢泪沾巾

陈国位于周国西北边,依山而建,气候也不比周国温润,冬季时常暴雪交加,寒冷异常。好在陈国民风朴素,大家常年居于此气候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相传陈国君上跟君后爱民如子,陈国太子陈景修年少有为,时常微服体恤民生疾苦,公主陈景瑜更是嫉恶如仇,经常就地惩处鱼肉百姓的乡绅恶霸,备受百姓喜爱。坊间唯独对二皇子陈景言的传言知之甚少。

一进陈国都城大门,满眼都是一片安居乐业的祥和之气,秦慕瑶透过马车车窗看向外面。马路上巡逻的士兵,不止训练有素,从言谈举止间不难发现军民一家的祥和欢愉,完全没有周国士兵的趾高气昂,欺善怕恶的举动。

“看来坊间传闻陈国君上贤明爱子,君后贤惠儒雅都是真的。不知周国何时能有如此景象啊?”秦慕瑶不禁感慨万千。

“夫人怕是第一次来陈国吧。”奶娘一边用手轻拍怀中熟睡的婴儿,一边忍不住问秦慕瑶。

“张妈,我家小姐是周国人,自年生长在周国,陈国自是从未来过。”怜儿回道。

“难怪。陈国这番景象不只因为陈国君上治国有方,还和谢司马大人息息相关。”

“谢司马?张妈怎么说。”奶娘的话成功勾起了秦慕瑶的好奇心。

“周国跟陈国边境战事不断,这些年全靠谢司马带着手下的将士御敌有功,才有现在夫人眼前所见的这番安乐祥和的景象。”

周国跟陈国的之间的摩擦秦慕瑶自是比谁都清楚,自从周国新君上位,司马轩野心勃勃,暗地里操控朝野内外,周国跟陈国边境便永无宁日,就连现在周国境内也早已被搅得暗潮汹涌,无一刻安宁。

“吁~~~小姐,到了。”秦童停下马车,放好马镫,将车上之人一一搀扶下来。

只见一巍峨门庭赫然出现在秦慕瑶眼前,高大巍峨,好生气派。门廊上镶金匾额赫然书写着“司马府”三个大字。秦慕瑶疑惑的转身看着秦童,不安的问道:“秦童,你确定是这里?”

“小姐,这是公子给的地址,没有错。”

门房守将见有人前来,立刻小跑进屋通传。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只见一身材魁梧,眼睛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扶着一位衣着富丽堂皇的夫人走了出来,他们身旁站着一位妙龄男子,容貌俊秀,双目有神,眼里含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慕瑶心心念念的大哥秦慕渊。

秦慕渊见秦慕瑶虽容颜依旧,但是发间却平添了一丝沧桑之气,相比他心里那个活泼跳脱无忧无虑的相府千金,更增加了一丝成熟稳重的气息。秦慕渊上前用自己宽厚的臂膀将秦慕瑶环在胸前,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让你吃苦了。”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或许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此刻兄妹二人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秦慕渊擦干眼泪,将秦慕瑶带到两位长辈跟前,介绍道:“瑶儿,快来拜见舅舅,舅母。”

秦慕瑶从未敢奢望此生还能见到母亲最亲的亲人,也从未料到,上一次从雪鸾嘴里听到舅舅这个词还让自己惊讶不已,而今天却能真真切切的再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瑶儿,拜见舅舅,舅母。”

“赶紧起来,孩子,你受苦了。自从收到你父亲的来信,我跟你舅母就日夜盼望着能见到你,时隔一年多,我们终于相见了,你爹娘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谢司马跟其夫人一人一边双双扶起秦慕瑶。

“老爷,有什么话我们先进屋说吧,这孩子一路颠簸,又刚刚生完孩子,万一受风着凉就不好了。”司马夫人见自己夫君越说越激动,迟迟没有回府的意愿,赶紧提醒道。

“夫人提醒的是。我们先进府,有的是时间慢慢叙旧。管家,把小姐的行李搬至西厢房。”

秦慕瑶在怜儿的搀扶下踏进了这高门大户。虽然秦慕瑶早就知母亲有个做官的哥哥,但是今天突然见到,自己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奶娘跟孩子在管家的带领下也一并被安置进了西厢房。秦慕瑶、怜儿、秦童则一并跟随谢司马进了正堂。

司马夫人传令下去,让府中所有下人对秦慕瑶以小姐之仪对待,谁敢怠慢,定不轻饶。同时命厨房多备些美味佳肴,以备中午家宴所需。

午间厨房准备了满满当当一桌的各色菜肴,清淡,酸辣各色口味都有。谢司马让大家不用拘束,只是普通家宴,随意就好。秦慕瑶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菜的味道如此熟悉,是周国菜肴,惊喜不已。

“瑶儿,饭菜还合胃口吧。听说你要来,你舅母可是费劲心力,好不容易给你找了这么位会做周国菜肴的厨子。”谢司马满脸笑意,一看对自己夫人的此番举措甚是满意。

“老爷,你又取笑为妇了。瑶儿,渊儿,舅舅跟舅母膝下无子,你们安心的在司马府住下来,后面的事情再跟老爷从长计议。有任何需要都吩咐管家张罗就好。司马府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老爷你说是吗?”

“是啊,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源儿是我唯一最爱的妹妹如今也已不在人世,她的骨肉我谢垚就是搭上身家性命也定要护你们周全。你俩就当自己家,安心住下,不用拘束。”

“谢谢舅舅舅母体恤。”秦慕瑶跟秦慕渊赶紧放下筷子,双膝着地拜谢二老恩情。

“你说这俩孩子,饭吃的好端端的怎么一声不响就跪下了。”谢司马跟其夫人赶紧一人一个将跪地的俩兄妹扶起来继续用饭。

“瑶儿,你儿子舅舅跟舅母还没见过呢,等下吃完饭让奶娘抱过来,让我们二老见见?”

“好,等下吃完饭我就让张妈抱来让舅舅舅母仔细看看。”

“好,好,好。我们司马府好久都没这么热闹吃过饭了,大家别光顾着说话,吃菜,吃菜。”席间时不时传出一片欢声笑语,谢司马及其夫人脸上笑容盈盈,容光焕发,仿若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般。

用过午饭,侍女们收拾了饭桌,给主子们上了茶水糕点。管家亲自去西厢房请来了孩子跟奶娘。奶娘将襁褓中的小家伙交到了司马夫人手上。小家伙吮吸着手指,黑眼珠滴溜溜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面孔,不哭不闹,面无表情,仿若在打量着什么似的。

“老爷你看这个小家伙精神头多好啊,眉眼像及了瑶儿。白白胖胖,娇嫩可爱。”

“小家伙,看我,我是你舅姥爷。”谢司马俯身抚摸孩子的脸蛋。

“瑶儿,这小家伙可有取名。”

“回舅母,走的匆忙,尚未取名。”

“要不老爷我们给这小家伙取个名字吧。不知瑶儿是否介意。”

“当然不介意,舅舅舅母博闻强识,能给我儿赐名,是他的福气,瑶儿怎会介意。”

听完秦慕瑶的话,谢司马及其夫人开心极了,两人开始商量着给孩子取名。

“念清,思念怀念你们的母亲。你们觉得可好。”

“甚好,秦念清,瑶儿你觉得呢?”秦慕渊转头看向秦慕瑶

“嗯。”

“真好,以后我们有名字了,就叫小念清。”司马夫人开心的弄孙逗乐。

时间一点点溜走,念及秦慕瑶舟车劳顿,再加上生完孩子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恐累出病来。谢司马早早的就让她回西厢房休息。孩子也到了该喂奶的时间,司马夫人虽有不舍,但是想到以后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见面的机会尚有许多,便让奶娘抱回房里好生照看着。

或许真是因为连日的舟车劳顿,秦慕瑶自午饭后歇下,直到晚饭时间也并未睡醒。司马夫人念及她太累,便嘱咐吓人切勿打扰,并且命厨房留好吃食,等她醒来直接送去西厢房。

晚饭后,秦慕渊过来看过一次,发现秦慕瑶睡得正熟,便命怜儿准备了茶水,自己坐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夜已深沉,秦童找来说是有要事相商,秦慕渊才起身离开。

秦慕渊前脚刚刚离开不久,秦慕瑶睁开眼睛,发现一个身影从面前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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