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慕渊跟陈景修早早的起床操练士兵,陈清匆忙前来禀报。正如秦慕渊所料,宇文焉一大早便派出一队士兵暗中转移粮草,秦慕渊听完,成竹在胸,冷冷的对陈景修说了句:“鱼已上钩,坐等收网。”便跟陈景修离开校场,开始布局接下来的事情。
秦慕渊从自己的亲兵中亲自挑选了一百名骁勇善战之徒,亲自指派给陈景修,以备晚上攻营所需。同时又挑选了五十名机灵的士兵,交到陈清手上,供其差遣。
在营地憋闷了这么久,终于逮着机会可以去见识一番,陈景瑜自是不愿意放过。
陈景修跟秦慕渊刚刚部署好一切,陈景瑜便冲进大帐。
“皇兄,你们今晚的行动我要参与。”陈景瑜一副势在必行的姿态,让陈景修着实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你以为今晚是小孩过家家啊,你就在帐中给我好生待着,不然我立刻送你回公主府。”陈景修气急败坏,说什么也不愿意妥协。
“那好,那我这就去告诉陈枫,这是你们设的圈套。”陈景瑜搬出自己的杀手锏,尝试逼陈景修就范。
“你……”陈景修气得跺脚拂袖,背过身去,不愿再看陈景瑜一眼。
“景修兄,要不晚上就带上公主,反正晚上的行动风险不高,你亲自把她带在身边,再派两个武艺高强之人近身保护即可。”
“渊儿说的对。”谢垚刚走进大帐,听到帐内争执不断,便走进帐内一探究竟。
“再说了,陈枫现在肯定在营地外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他深知公主的性子,如果把公主带在身边,还可以麻痹敌人。”谢垚深知陈氏兄妹自小手足情深,怕二人继续争执下去,恐伤兄妹情分,便想出这两全之法,以免二人因此心生嫌隙。
陈景瑜见连谢将军都站在自己这一边,想必陈景修也定不会拂了谢将军的面子,欣喜若狂。留下一句:“皇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便欢喜的离开大帐,往自己帐中走去。
一切正如谢将军所料,营地外的树林间,一双眼睛正时刻关注着营地内的一举一动。只是这双眼睛并未发现,在不远处,有另一双眼睛正时时刻刻地关注着他。
暮色深沉,陈景修跟秦慕渊清点好士兵,准备出发,谢垚亲自作镇后方,以防敌军趁乱偷袭。
为了掩人耳目,两队人马合二为一,行至半路,陈清领队,带领五十人马绕小路偷袭宇文轩后方粮草。另一边由陈景修、秦慕渊亲自带领一百勇士,趁夜偷袭周军军营,陈景瑜身着铠甲紧随二人身侧。
在周国营地,宇文焉早已将看守粮仓的士兵减半,将粮食全部换成沙土,坐等陈景修等人自投罗网。
突然周**营外的密林里,火光阵阵,擂鼓喧天,一个个燃烧的火球接连不断滚入周国帐中,宇文焉见势,本想下令出兵,但是却迟迟未见陈国士兵人影,再加上火球堵道,无路可走,战马被火光刺激,癫狂长吼。陈景修一声令下,箭雨齐发,朝周国营地飞去,箭雨落下,周国不少将士纷纷倒地。突然东南方向,一只火箭划破长空,奔腾而上,最后随着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一朵七彩斑斓的火花,消失在夜空之中。
陈景修见状,下令收兵回营。
待陈景修跟秦慕渊回营路上,东南方火光滔天,长空被红色沁染,绚丽夺目。陈景修嘴角含笑,加快回营脚步。
宇文焉看着天边火光,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一个士兵跌跌撞撞扑倒在宇文焉的脚边,浑身是血,面目难辨。宇文焉俯身侧耳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粮……草……被……劫。”说完,士兵便咽下最后一口气,双目紧闭,逐渐失了生气。
宇文焉见此,又气又恼,“陈景修,我定让你血债血偿。”声音撕破长空,飘散在远方。
陈清带着剩下的将士,成功将粮草运回营地。受伤之人被搀扶到军医帐中安置疗养。
谢垚见陈景修、陈景瑜、秦慕渊三人完好无损回来,心中的石头总算有了着落。
“殿下、渊儿,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已经不早了,二位去洗洗睡吧,粮草安顿的事情老夫来安排。”谢垚轻拍秦慕渊的肩膀,说完,转身命人将粮草妥善安置。
秦慕渊、陈景修二人各自回到自己帐中,卸下铠甲,往床上一躺荡涤一天的疲累。陈景瑜回到帐中,此时帐内空无一人,借着盆内清水,陈景瑜洗了洗脸上的倦意,对帐外的士兵问道:“怜儿跟童儿这么晚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帐中。”
“回公主,军医还在帐内医治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