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秦慕渊早早支退身边伺候之人,跟秦童悄悄往冷宫方向走去。
冷宫之内,杂草丛生,宫内人声凋敝,仿佛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秦童跟秦慕渊一步步靠近禁足宇文静的房间,只见房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秦慕渊示意秦童暂时躲在暗处,仔细听听里面之人在说些什么。
“宇文静,不知你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秦慕渊便听出声音出自全周国最尊贵的女人——君太后。
“君太后,我要你帮我逃离皇宫。”
“如今,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君太后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下。
“我相信太后您老人家也并不想在这个宫里再见到我。再说了,当年您做的那些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您就不怕我哪天一个不开心,直接捅到君上的耳朵里?”
“宇文静,我怕你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想必你哪天死在这个地方也无人过问。再说了,你能知道我什么事情。”君太后一副不以为然,傲慢的姿态。
“摄魂。”这两个字从宇文静的嘴里蹦出之后,君太后脸色瞬间阴沉,之前的高贵淡定一扫而光。
“你怎么知道摄魂,说你还知道多少?”君太后走上前去,死死拽住宇文静的头发,宇文静因头发撕扯肌肤,疼痛的面容扭曲。
秦慕渊隐约觉得摄魂二字似曾相识,但是一时间迟迟想不起来。
“君太后,难道您年纪大了,忘了摄魂是我宇文家独有。当年先父偶然从一江湖术士手中得到两颗摄魂,一颗敬献给您,以表我宇文家归顺太后的决心;一颗给了陈国二皇子,用以拉拢陈景言,帮他得到陈国政权。”
“宇文静,既然你都说此药是从江湖术士手中得到,你怎么就知道这个术士后面不会再研制此药?”
“当然,因为先父拿到药之后,便派人秘密处决了该游方术士。至于洛熙雅因何而死,想必君上很乐意听我细细道来。”宇文静嘴角上扬,笑容狰狞而邪魅。
冷宫外的秦慕渊听到洛熙雅三个字,愤怒之情蠢蠢欲动,难以平静。对于他的生母洛熙雅,他知之甚少,关于洛熙雅的死因,他也仅仅只知是中毒而亡,其他一概不知。
秦童看出秦慕渊心中焦急难安,不禁伸手死死按住秦慕渊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切莫冲动行事。
“宇文静,说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只想借君太后之名,放我出宫,我保证,我所知的的一切都将烂在肚子里,绝不向第三个人透露一个字。”
“宇文静,你知道吗,世上只有一种人才可以保密,那就是死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守口如瓶。再说了,你觉得你现在对我还有什么价值吗?”
君太后说完,便示意韩姑姑,让其准备动手。韩姑姑一步步逼近宇文静,正准备用手掐住宇文静脖子的时候,宇文静制止了韩姑姑进一步行动。
“君太后,你觉得如果我没有万全的准备,敢如此大胆找你前来吗?一旦我今天命丧于此,那您的秘密将立刻散播到整个周国的大街小巷,到时候看看您还如何能心安理得的高居君太后之位。如果让百姓知道,害得周国百姓这几年民不聊生的先帝周王,竟然并非皇室血脉,也并非您的亲生骨血,而是您为了巩固自己地位,从民间抱养的孩子,您为了孩子身份不被戳穿,还阴毒的暗中派人杀了男婴一家,您说百姓会如何看待您呢?”
“宇文静,我看你真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如此荒唐的理由,你觉得谁会信?”君太后面对宇文静的指控,情绪有些失控。
“至于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君上自会派人查明。至于我提的条件,太后您老人家是否答应,还请细细斟酌,我就在这里等您大驾。对了,时辰不早了,妾身累了,还请君太后起驾回宫。”宇文静说完,感觉一阵困意来袭,便也就不顾及所谓的礼节,躺上床,准备闭眼就寝。
君太后怒不可遏,但是正如宇文静所言,即使再气,她一时间也不敢动宇文静分毫,无论宇文静所言是否属实,她对宇文静都顾及三分。
秦慕渊跟秦童怕行迹败露,立马退出冷宫,辗转回到秦慕渊寝宫之内,秦童关上房门。
“秦童,摄魂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是否在哪里听过?”秦慕渊略有所思的问道。
“君上,你忘了,之前我跟小姐,不现在应该是公主一起在小木屋的时候,太子修所中之毒正是此毒。”秦童若有所思,突然灵光一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