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柳老夫人只觉得脑海一道闷雷炸响，整个人猛的瞪大了眼，身形摇摇欲坠之时，眼满是迷茫和惊慌。

云素……

云素……

怎么会是云素…

怎么可能，云素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冯乔看着柳老夫人那般大的反应，更看清了她血色尽消的脸庞，那种神色，丝毫都不像是听到了亲近之人的消息时惊喜的模样，反而满满都是惊惧和慌乱。

冯乔微侧着头，那双眼在光线略暗的厢房，带着诡异的暗色，声音却依旧如之前那般软糯。

“老夫人认识我娘亲吗，爹爹说她老家在南地柳城，柳城在哪里我还没去过呢，老夫人知道吗？”

柳城…

柳老夫人心更乱，可当听到冯乔的话后，却如同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般，强逼着自己惊醒过来。

她看着微侧着头的冯乔，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紧紧握着拳头，强压着心头震动低声道：“我只听说过你父亲对你母亲感情极深，倒是未曾亲眼见过她，不过那柳城我倒是听说过，地处江南，环湖临山，是个专出美人的地方。”

“那真是可惜呢，爹爹不喜欢提起娘亲的事情，娘亲走了这么久，我都快记不清她的容貌了。”

柳老夫人闻言看着冯乔，带着几分强笑道：“女儿肖母，你都长得这般好看，你娘亲怕也是个大美人。”

“老夫人”

冯乔闻言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娇羞出声，拉着柳老夫人不依的撒娇。

柳老夫人心有事，可面对这般熟悉的眉眼靠在身边撒娇，依旧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这丫头，次还说好要过府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的，怎得转过身忘了个一干二净，亏得我还念着让厨子学了几道新点心，简直小没良心的。”

冯乔闻言撒娇似得靠在柳老夫人身旁，不依道：“老夫人可是冤枉乔儿了，爹爹离京之时，特意嘱咐了不让我轻易离府，乔儿最近在府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才趁着郭姐姐相邀，来济云寺放风。”

柳老夫人听着冯乔不经意的话，眼却是染了沉色。

次在郑国公府之，冯乔遇刺的事情她还记得，而当她察觉到冯乔的长相与沅卿相似时，更是让人去打听了冯乔过往的事情，那闹市惊马，济云寺被劫都不是隐秘之事，稍一打探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冯乔还是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屡次对她下手？

京虽然不少人都清楚，冯乔是冯蕲州的软肋，可如果真有人想要用冯乔来拿捏冯蕲州的话，又怎会那般冒险出手，更是次次都险些置冯乔于死，那暗出手之人，当真是为了冯蕲州？

还是……

根本只是针对冯乔？！

柳老夫人心思绪急转，面却是不动声色的伸手捏了捏冯乔的鼻尖，看着她脸面纱说道：“方才在大殿便发现了，你一直带着面纱，这脸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