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做掌门,那么他是想干什么?
这是真的很有趣嘛。
陈真艰难的点了点头,微微抬手,示意自己的弟弟摇船离开。
金蝉出声说道:“准备去哪里?”
听到这句话,凤九年有些意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金蝉对除了她与半斤之外的人感兴趣。
陈真看着金蝉干净的眼睛,自嘲的笑了笑,说道:“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金蝉盯着他的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但我没有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死志,你仍然想活,仍然想站起来。”
听到这句话,陈真愣了愣,一旁的陈宣更是显得不安。
如果他们是真的打算放弃生命,或者对生活产生妥协,那么为什么还要流浪,待着一个地方坐吃等死不是更好?
以陈宣凝神境界的修为在俗世间总归能得到一口饭吃,何必颠簸受苦。
所以答案很显然。
陈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默认。
金蝉挥了挥手,直接说道:“我只是说说,没别的意思。”
一直不安的陈宣瞪了金蝉一眼,完全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
陈真想要动动手对金蝉行礼,发现有些困难,便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自己的弟弟离开。
小船继续在水面航行,很快又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直到这时候凤九年才出声说道:“我以为你会杀了他们。”
金蝉摇了摇头,说道:“我找不到杀他们的理由。”
凤九年皱着眉有些不懂,说道:“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你不懂?”
这个道理金蝉自然明白,但谁又是草,谁又是根?
他认为离开的两人都不是,最多算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那个利用的人才是真正的根。
..........
西京城在暖风中醒来,这座能与西京同名的城市,自然有很多特殊的地方。
比如皇室就在这里修建了一座皇城作为皇室成员的居住之地,同时这里也是每月初朝会的举办之地。
关于朝会,人间的谈论很多,缘故便是那位秦四世秦王一直都在闭关修炼之中,从不理会朝会。
这场本是关乎民生以及天下大事的重要会议,也因此变成了徒有形式,毫无意义。
这些年来,主持朝会的一直是那位东厂的常公公,偶尔还有那位河图公主。
关于那位公主的事,那些官员们最有发言权。
因为河图公主从不离开皇宫,所以只有他们亲眼见过对方的美貌,坊间的那些有关公主的画像也是由他们传出去的。
在西京,每一位男子手里都至少有一幅她的画像,不因为别的,实在太美。
因为此,皇室专门颁发了一条禁令,严禁任何人对公主的画像做出不妥之事,违者重处。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禁令颁布后,坊间关于那位公主的画像交易得更是频繁了,流动也很快。
甚至有人愿意一掷千金购得一幅公主的画像,以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