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温水煮青蛙,慢慢搞死掏空这顾言,让他跟他的师傅一样,变成他们的傀儡。
这般下来,兜兜转转,这万重阁的大权,不还是要落到他们手中?
然而理想终归是理想,黄长老算盘打的啪啪响,却没算到顾言跟另外几位早就已经暗地里拧成了一股绳,早就想把他们这三个碍眼的老东西给搞走。
只不过是时候未到,想让这几个老东西再蹦哒一下。
秦授懒得再跟这两个老东西打哈哈,喝了口酒,坐姿愈加放荡。“卸任一事等主子有空了,自会来收拾。两位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儿,该不该做,能不能做,心里也得有个分寸。不过,往后,你们便是再没分寸,也没人会管顾了。”
毕竟,死人能做出什么没分寸的事儿?
他说完,摇摇晃晃起身,晃了下脑袋,确定该说的都说了,这才推门离去。
老东西们要是一意孤行,一心想作死,那也怪不得谁了。
“蠢。”
庄长老在秦授离开不久也跟着起身,在门前说了个字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两个老东西,好日子到头了。
“师兄,我总觉着这顾言,好像要将我们搞下台。”
王长老有些慌了,强烈的危机感压迫着他,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慌什么?区区黄口小儿,有什么能耐?你倒是越发没有出息,不过一点风吹草动,便就这般紧张。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开对付我们两个。”
黄长老眯了眯眼,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珠串。“当年你师父何等狡猾之人,都能被我们玩弄于骨掌之中,你觉着,我们会对付不了你?”
……………………
“大房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
温家大宅之中,温家二爷正给小树修剪着长出来的枝条。
在他肩头站着一只小小的灰毛儿鸟儿,尾巴和眼睛一圈儿有一抹鲜艳的红。
小鸟儿靠在他肩头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温二爷手上的剪刀不动,拍了拍手,起身离开。
他之前便怀疑大房的姑娘出了事儿,却也没有证据,今儿却是真真得了信儿。
“大哥呀大哥,你倒是真真厉害,人都没了,你都要把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给榨干。当你女儿,还真是受罪。”
温二爷嘲讽完,去书架上拿出一套已经有些破旧的书,书中每一页之间都夹了一张小像。
画中的女子笑颜如花,一张圆圆带着婴儿肥的脸引出她的娇憨之态。
他眼中探出悲戚,眸光低暗。“姣姣……”
声音在不过两个字出来时候便已经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他的姣姣,他心爱的姑娘,护的这般好,终是没了。
温二爷在书架旁边捧着那书不知道站了多久,保持着一个动作动也不动,目光焦灼在那张小像上,久久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