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也得了点消息，东川皇宫之中，好像也有一片。”

齐南山从顾言那边盘子里捏了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想看看这甜不拉几的的玩意儿是有什么魔力，让顾言这么多年一直钟爱。

“东川。”

顾言微微眯了眯眼，他没记错的话，早年间，东川和北越关系还不是这么紧张的时候，他作为大使，曾经带着而今已经嫁入东川皇室的某位公主去东川和亲，暗地里将那皇宫地图给复刻了下来。

“先不急着去拿那块，等先将老皇帝这里那块给收了再说。”

盘子里最后一块绿豆糕被齐南山拿去，这厮还吃的艰难异常，一副要他命的样子，看的北秀直摇头。

“有些东西，即是吃不下，便不要尝试，免得徒增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北秀话中有话，齐南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将那块咬了一口的点心丢进盘子，冷哼一声。

“没吃过，不尝一尝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这边北秀和齐南山呛了起来，另外一边，好奇心起的林思拖着苟儿和山姬和那两个侍卫进了这聊城最是有名的妓馆问雅轩。

跟其他那些主要以皮肉生意为主的妓馆比起来，这里倒是要显得清雅许多。里面的姑娘们虽是身处烟花之地，却并没有那种让人不喜欢的俗气。

虽不说个个气质卓绝，却也颇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

这问雅轩的老鸨是个看着三十出头的女人，装扮朴素，通身上下，只有一根做工小巧的木制发钗。馆中多是舞文弄墨的文人，跟身边陪着的姑娘说说诗，从头到尾，便是摸一下手都没有。

好歹是挂了妓馆的名头，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咋舌。

林思将从小丫鬟送过来的画册翻了翻，点了个合眼缘的姑娘。

姿容清丽，眼眸含波，第一眼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

从妓馆出来时林思脚步已经有些踉跄，脸上飘着红晕。

她点的那个姑娘艺名儿叫逐月，略带棱角的名字，倒是跟她的气质不甚相符。

“逐月，逐月，我怎么感觉好像跟她相处过很久时间的样子。苟儿，你可是知道她？”

苟儿虽不知林思为何突然提到自己，却也如实回答。

“没有。”

不过，那个叫逐月的姑娘，的确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很像以前宫里跟她已经逝世的主子关系很好的那位贵妃。

“算了，回去吧。”

脑袋晕乎乎的，分明是只想进去看一看这古代青楼什么样就出来的，没想到却是被拽着喝了许多酒。

问雅轩的二楼，那位被林思点了的逐月姑娘，此刻正从二楼的小窗中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身后是这问雅轩的老鸨。

她将假皮撕下来，露出原本面目。

五官明丽大气，双眸之中光影晦暗，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毫无城府的人。

万世坊的开创者，逐月。

“她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这位是顾公子帶在身边的那位林思林姑娘。”

“林思。”

逐月咀嚼这她的名字，眸光沉下。

“倒是生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

顾言他们的交谈在明月西沉时结束，他心中念着林思，便是一刻都不愿意在那酒楼之中逗留，赶紧回到客栈。

“小呀嘛小二郎，长的像个癞蛤蟆。”

她洋腔怪调的唱着歌儿，坐在苟儿腿上，小脸红扑扑的。

林思搂着苟儿的脖子，一个劲儿的蹭。

“苟儿你真可爱，你脸怎么这么软，哎哟，我好喜欢你。来，么么一个。”

“姑娘，不可以，不可以，主子要是知道，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