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府,白振展依旧同昨日一样等候在那里了。他面上神色平常,似乎并没有因为家中失了数千两银子而头疼。
两人来到庭院,白振展先是演练了一遍昨日谢烟雨传授的这招“烟雨画桥”。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虽说没有达至行云流水的境界,但也是初具模样,看来昨日白振展也是重复练习了多次。
“谢兄,这式剑招我现在还是有几处无法领会。”说着,白振展开始演示自己尚未理解完全的地方。
“白兄,此剑招,重意不重形,你要顺着自己的剑意而动,而非刻意地追求招式的完美。”说着,谢烟雨用手上的三尺三演练了两遍。
谢烟雨两遍剑招运使下来,每一遍的动作都有些许不同,但这一式“烟雨画桥”依旧是连贯地运使下来。
“原来如此,白某明白了。”凭着谢烟雨的演示以及自身的剑觉,白振展这才体悟到这式剑招的奥秘所在。
紧接着,他体悟着刚刚谢烟雨所传达出来的剑意,依靠自身的理解运使了一遍剑招。
白振展所展示的动作又同谢烟雨前面的两遍动作有着些许不同,但这一整套动作下来,他自己也能感受到连贯了许多。
“白兄记住此刻的剑意,依随剑意而动,相信你很快就能将这招融会贯通。”谢烟雨点头说道。
“多谢谢兄指点。”白振展说了一句之后,继续演练了一遍剑招。
同样是一式“画桥烟雨”,白振展这一遍下来又有了一些细微的不同。
等到白振展的第二遍习练完毕,谢烟雨道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白兄,可还记得我们所做的约定?”
白振展回剑入鞘,然后请谢烟雨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白某自然还记得,谢兄莫非是想让我现在就去?”
“哈——”谢烟雨摇头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白兄尚未剑成,何况在下也不是一个心急之人。”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他心里确实是开始着急了。
“那谢兄刚刚这话的意思是?”白振展疑惑道。
“白兄既然要先上太虚观挑战,定然需要一战成名。”谢烟雨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站起身来。
他接着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将《太虚剑法》的破绽之处告诉白兄,以助白兄功成。”
听了谢烟雨这话之后,白振展心下的第一感觉并非激动,也并非欣喜,而是一种害怕的情绪。看着谢烟雨此刻的神态表情,他清楚此言非虚。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感到害怕。
若是谢烟雨已经知晓《太虚剑法》的破绽所在,那他为何还要自己出手?他的目的究竟何在?他是否是想要利用自己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问题萦绕在白振展的心头。
“白兄?”谢烟雨察觉到白振展楞神了。
“哦,谢兄。”白振展反应回来,“谢兄,请恕白某直言,既然谢兄已经知晓《太虚剑法》的破绽所在,谢兄为何还要找上我呢?”
听了这话,谢烟雨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然后他开口说了一句:“或许是缘分吧。”
“缘分?”白振展不解。
“若非是白兄找上的我,我也不会选中白兄,这一切就是缘分。”谢烟雨淡淡地说道,“白兄若是不放心在下,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在下再寻一人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