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种花啊?你想都不要想!”赵正心说这十亩地他年前就盯着了,指望陈树人种完新型水稻以后能还给他一块黄金宝地,结果有人说要拿来种花?
徐莉白了他一眼:“不白种,我给钱!”
“给多少?”
“一年两千!”
赵正吃了一惊,“种什么花一年给我两千租金?你怕不是要种罂粟吧?事先说好,制毒我是不干的。”
“死相!”徐莉笑得花枝乱颤,“你看我可像金山角的大毒枭?还罂粟?电影看多了吧!”
赵正想了想,说:“不过你要真给我两千块一年,我还真没理由拒绝。谁让咱两个关系铁。”
“那一言为定,老娘最恨食言的人。”徐莉走过来,拿起赵正的水壶,喝了一口冰冽的泉水,转身看着山下佛肚竹围着的绿翡翠泉水池,“回头牵根电线过来吧,大冬天的我怕黑。”
“牵电线?那可是巨资呢!”赵正翻着手掌,“伙计我现在可算穷得就剩几个硬币当当响。你凑合着点煤油灯过吧。而且我又不走,你在山里住几天我就在山里住几天,有事喊我,随叫随到。”
“德行!”徐莉哼了一声,说道:“就你这条件,本姑娘是瞎了眼才在这里喝西北风。回头被你未来媳妇儿看见我两个就住隔壁邻居,还没有旁人,看她用小眼神剜死你。”
“那都不叫事!”赵正大咧咧地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孤男寡女深山相伴了,她也知道你来的事情,很正常的表情。”
徐莉斜着眼睛看他:“在男女感情这方面,你还真是个猪。女人的话能信?母猪不得上树?”
“徐教授这是把自己不当女人啊,这可不太妙!”陈爱生挑着一担竹笋停在两人边上,看着两个没羞没躁的人没遮没拦,聊得挺欢。
赵正一扭头,看见陈爱生弯腰捡地上的水壶,连忙一把扯了过来。
“一壶水三个人喝啊?多少注意点卫生啊,大哥!”
陈爱生骂:“死不要脸的,徐教授能喝,我就不能喝?我不对嘴,不行啊!?”
“我房间烧了开水,自己去倒!”赵正把水壶掖在怀里,“记得倒完加水啊!坐着炉子呢,别烧穿了我的壶。”
“……”陈爱生骂骂咧咧地比划着骂人的口型,在徐莉的笑声中,兀自挑起担子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