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

“当然！”赵正道：“而且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心理价位是五毛三。只要高于这个数字，无论你谈下了多少，我都给你提成1个点。”

胡慧是个聪明女人，除了爱钱要面子之外，没毛病。她只需要在心里默默一盘算，就能知道赵正给了她怎样一个高昂的报酬。

“赵老板……”胡慧有些欲言又止，“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了，我还怎么跟我们厂长交代？你们的葡萄园只有三百亩的规划，用来酿酒都才刚刚能够，我要是帮你谈成了饮料厂的生意，我不得当叛徒啊？”

“随你啊。”赵正也不掩饰，说：“孰重孰轻，你自己可以衡量。我和你们厂只是签了一个备忘协议，并没有签正式合同。说实话，我对你们厂其实并不太十分看重，因为我不太喜欢周万方这样的人。大家能上一条船，其实都只是为了利益两个字。我也不怕明白告诉你，商人逐利，饮料厂如果能给我更大的利益，我为什么还要找你们酒厂？同样的，如果你能给我带来更大的利益，我为什么还要找你们周万方周厂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胡慧看着赵正，他眼睛里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她看不透这男人把这等于与商业机密的事情说给他听是为了什么。她参加过很多各厂之间总经理级别的会议，也看到过、听到过很多人前兄弟，人后唾弃的事情，但像赵正这么光明磊落过河拆桥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是在考验自己？

或者，是真的在用钱来勾引自己？

胡秘书有些茫然了，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名表，使劲地吞了口唾沫。一刹那间，他似乎知道了面前的赵正为什么会如此地果断，他并不害怕自己向周万方告密，因为对于酒厂来说，有没有葡萄都不影响他们的生产，最多只是损失了绿翡翠答应给的那三个点。换句话说，赵正搭上了饮料厂后，酒厂只能沦落到可有可无的尴尬境地。事情捅破了，反倒是周万方想要千方百计地保住这三个点的利益。

“我答应你！”胡慧想通了这一切，斩钉截铁道：“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

赵正转过头来，“你想要一条后路？”

胡慧的眼神里闪着光，“我不止需要你一个承诺，我更需要的是一张具有法律效应的合同。如果我在酒厂待不下去了，你必须为我负责。”

赵正笑着轻“哼”了一声，“不要搞得这么悲伤，你想要的，必须得用你的行动来换。一张合同罢了，我回纺织厂就能随手写出来。重要的是，我信你，你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