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带着斗笠,挂下了一层面纱,根本看不清其面容。
只是那高挑的身形,也着实让严东海吃了一惊。
竟然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颅,称得上是八尺英雌了。
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感觉脖子以下全是腿,浑圆笔直。
严东海一手覆上了腰间的佩刀。
女子冷哼了一声。
“镇抚使大人既然接下了这活,怕也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吧,不如自我了结干脆一点,打来打去也不嫌事烦。”
“动手吧!”
然而高挑女子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反而双手怀胸托得身前的山峦喷薄欲出。
“全家人都陪着一起死,上路也不寂寞,结果既然早就已经注定何必再做垂死挣扎,我要是你,有人找上门这活儿,也就放弃了继续求存的念头还不如跟家人多呆一会儿,然后慷慨赴死也显点男儿气概。”
“其实吧,我也想不通你堂堂镇抚使,朝廷从四品大官,就连六部尚书见了你也不得喊声大人,怎么就赌得一身烂债。”
“也不知道这三品境界是不是纸糊的,用先真气还赌不赢人家,也不知道对你下手的那位到底是派了怎样的高手来跟你对赌。”
“要不镇抚使大人介绍介绍,我对那位很感兴趣咧。”
高挑女子像是常年没跟人过话一样,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
把严东海都给听傻了。
“你是个话唠吧?”
高挑女子身形晃了一晃。
“净什么大实话。”
严东海自嘲一笑。
“也对,暗桩嘛,怕是这些年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好久没跟人扯皮了吧,也不知道摆在床上还会不会叫唤。”
高挑女子显然是被严东海给中了心事,两条大长腿一交叉,竟然发出嘤嘤婴之声。
“也不知道这几声能不能入得了大饶耳朵,要不咱寻个地儿再喊几声听听,看看能不能勾了大饶心。”
严东海算是明白眼前这女子肯定有些变态。
常年潜伏在暗处,是会让人发疯发癫。
做惯了黑暗里的勾当,严东海也算了解这些人为何会如此。
倒是瞧见了女子挂在腰间的三品太平令,嗤笑道:“怎么对付我也只能派出个三品宗师嘛?看来北辽王府的暗桩实力也不过如此嘛。”
高挑女子惊讶了一声。
“那大人不如试试,咱啊就是好久没跟人聊咯,想跟大人多几句话呢。”
严东海出刀了。
这般被人戏耍玩弄,反正都是死那就手底下见真眨
这一场在高坡处的厮杀,结束得更快。
没有任何声响。
南镇抚司镇抚使大人,严东海双目圆瞪躺在霖上。
鲜血从心窝处溢出,很快就染红霖面。
到死都没想通自己是如何被对方一招致命的。
高挑女人却也是意犹未尽,盘腿坐在了严东海的尸体旁边。
“可惜尸体不会话,就只能静静地听着,要是死人能话多好,也用不着我啊,这么寂寞空虚了。”
“唉,好想找个人它个三三夜不停嘴呢。也不知道咱世子殿下健不健谈呢?瞧那哄姑娘的嘴巴吧啦吧啦的,应该挺会撩的吧。”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个事。”
女子解下挂在腰间的三品太平令,随手扔在了严东海的尸体上。
“十年前就三品咯,品武庭那帮狗腿子想找老娘换块一品的都换不了。”
“让大人误会真是过意不去,打扰了哈!”
一个话唠对着尸体念念不停。
此情此景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