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打一起长大的损友,少也有十多年的交情,差点把北都城给闹翻了,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狗屁倒灶的破事。
就是庄衡英年早逝,少了个给几位兄弟想些别出心裁玩法的组局人。
庄家也算得是北都城里的大族,家世不比几个人差,就是这命短零。
没心没肺的赵煜扯着喉咙道:“老二啊,妒英才,咱哥几个赶明儿就该出人头地了,就只能留你在这儿长眠不起咯。”
姜商笑骂了一声,“老赵,不会话就别话,这几年都是哥几个来给二哥除草,今儿个一别之后也不知道何时再来看一眼,就希望二哥他啊,别觉得冷清了。”
赵煜嘿嘿一笑。
“老三,刚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给老二烧了我私藏多年的春宫图,可都是绝版孤本,保准他在下面不寂寞。”
姜商都懒得跟这脑子里除了女人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的人话。
“哥几个都给安排往哪里去?我这一路下来也好挨个儿转转。”
赵煜笑道:“我爹把我一脚给踹回了齐鲁老家,老三,你转回两辽之地的时候恰好顺路,记得捎上老赵跟着你去两辽风光去。”
曹銮苦笑道:“我爹让我去岭南参军几年,等着三哥回两辽的时候记得把我调到戊边军,我给三哥守山海关去。”
王玉璞闷声不吭。
姜商问道:“五,你呢?”
赵煜嘿嘿一笑,“五不急,他爹可还是六部官呢,朝廷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这么快就落刀子,可能还得再等几。”
王玉璞叹了一口气道:“我爹让我在京郊住几,等着和我大哥一起走,应该是会去南都呆一段日子,等三哥那边理顺了也跑两辽去便是。”
赵煜拍了拍手道:“咱北都五纨也就分开个一两年的时间,最后都要去两辽之地跟着老三混,到时候怎么也得给老三涨涨面儿,总不能给北辽那些个土包子咱北都出来的各个都是草包。”
另外三人齐齐啐了一声。
曹銮本就心向军营底子也不差,标准的将门虎子。
王玉璞更是书香门第家学严谨。
来去这北都五纨里最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就是色中饿鬼赵煜赵公子。
该争气的可不就是他嘛。
姜商摆了摆手道:“色将晚,哥几个上路呗。”
“走你!”
赵煜上了马车,曹銮干脆直接跨了马。
用江湖方式一拱手。
“哥几个,北辽再见咧。”
姜商哈哈一笑。
“不衣锦,不还乡!”
“不衣锦,不还乡!!!”
北都五纨,从此南地北,各一方。
马车扬鞭,骏马疾驰。
在最激昂的岁月里,少年郎终于学会成长。
离去之际,姜商犹豫着还是掀开了窗帘,望了一眼恭送几位兄长的五,王玉璞。
递过去了一张纸条。
“五,要不要去你自己看着办!三哥只是提个建议,去不得。”
而那张纸条,恰是姜商出宫时候,太后元曦让贴身宫女塞过来的私会凤旨。
“兑,扬鞭走起!”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王玉璞捏着手里的纸条,给掌心汗水浸成了纸糊。
“三哥,教我!”
只是这每个人心里的魔障,除了自己去面对,谁人又可教他人呢。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人生,本就充满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