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柴韶昌就压低了声线道:“这一次来拜访姜老板是想谈一笔生意,不如让各位姑娘先下去?”
姜商微微一笑。
这两人是来安人心的,梁山水泊的人这会儿早在水道两岸布置了不少人手,几乎都落在了将门八将的眼里。
之所以有这么一出戏码,还不是让自己放松些警惕而已。
而让林子聪来,很有可能是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两个侍卫的底细。
尤其是老杨头在滨州把范氏供奉狠狠修理了一顿,品修为境界早就传了开去。
让林子聪来试试老杨头到底有多少斤两,梁山水泊的人也怕动手的时候真出了意外。
姜商一挥手,让清吟班的姑娘都给退了下去。
“大官人可有什么生意和姜某人谈的,不如来听听?”
柴韶昌沉声道:“听闻姜老板今夜有一批货要在济宁府散开,貌似生意做得很大,也不知道缺不缺人手,梁山水泊在齐鲁一道经营了多年,虽根基在东平湖,但在济宁以及齐鲁其他各府城人手也不少,心想着能不能为姜老板分担一些。”
姜商眯着眼盯着柴韶昌。
这位济宁府的大官人,确实有那做大事的风范,话举止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意味,也很容易让人取信。
“柴大官人,可知道姜某人做得是何生意?”
“水道上几艘吃水极深的大船驶来,柴某人估计不差的话,应该是和民生相关的买卖,不然怎么撑得起姜老板的挥霍呢?”
“可姜某人做得乃是掉脑袋的生意,大官人就不怕惹得一身骚?”
“但在百姓和官家的眼里,梁山水泊不也就是那山贼之流嘛?还怕多给几句闲话不成?”
“有济南范氏为姜某饶生意打理,人家做得名正言顺,不比和风评极差的梁山水泊合作来得更加稳妥一些?”
姜商此话一出,一直闷声不响的林子聪脸色有些难看。
他本身便是有头有脸的官家之人,奈何世事所迫成了百姓口中万恶不赦的山贼水盗,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就是此人性情忠烈,把义气放在邻一位,觉得梁山有恩于自己,真要撕破了脸,这事也干不出来。
柴韶昌就浑然不在意世饶看法。
“不瞒姜老板,范氏在齐鲁省道确实是做大生意的老板首选之人,可要是姜老板的这一桩生意交给范氏打理并不见得好,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还是和我们梁山水泊合作来得更实际一些,有些手段范氏做不出来,但梁山可以,姜老板是否也如此觉得?”
“哦?我这桩生意确实有些环节需要一些必要的手段,就是不知道梁山凭什么出这么大的口气来?”
柴韶昌拍了拍林子聪的肩膀,笑道:“姜老板要是把这桩生意交给梁山去打理,保准出不了任何意外,因为梁山有这个实力去这样的大话。”
“不知和百年世家范氏相比,梁山的实力如何?”
这时候林子聪起身,沉声道:“听闻姜老板手底下有品侍卫跟着,不如下场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
起身的林子聪,此刻宛如一柄锋利的长枪。
锋芒毕露。
老杨头抽出了背后的锈剑,呵呵一笑。
“老朽来领教领教猎豹的枪是不是果如江湖所言,比那定军山的红缨也不输分毫!”
林子聪从衣内抽出枪头和枪杆一接。
气势更凶。
“前辈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