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暖暖地洒了进来。闹钟响起。女孩吧啦着被子,终于翻到了手机。
摁亮了屏幕,六点四十。
今天精神很足,起床好想没那么困难。
花朝暮刷牙漱口。天气微凉,说话都有雾气了。
这周算起的话,最近三周都是期末复习周,要放寒假了。
“啊!糟了!”花朝暮冲到阳台,“啊糟了糟了。笨蛋!”她昨天忘了把洗掉的校服拿出来晾。
徒劳地跺了跺脚,把半干半湿的校服扔入烘干机里,短短十分钟肯定来不及,上课又要迟到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花朝暮穿了一条与校裤颜色相近的牛仔裤。
刷牙洗脸准备出门。
出门前,一横心,把没干透的校服就往身上套,“明天又是一条好汉。”冲出了门就看见了楼梯上的延陆常。
由于她关门声太响了,两人面面相觑。在窄小的楼道里。
“早上好。”花朝暮尴尬地打了打招呼,窘迫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上好。”延陆常看着她身上比平日校服深一个度的,“你这......穿的什么东西。”
“......没晾干。我们边走边说!”花朝暮加快了步伐,要来不及了。
延陆常追了上去,“没干透你穿什么,不冷吗。”
湿的校服穿在身上肯定不好受,但情急之下也无别的办法。
“这样吧。你先穿我的。”延陆常三下两下脱了校服,扔给了她。提溜起女孩的书包,“我高二了,班里不强制穿校服。”
“诶诶!可是......”
“可是什么。上课要迟到了!”
花朝暮只得把校服脱下拿在手里。
“你先把校服给我。等她干了我再拿给你。”延陆常拿过校服就跑了起来。
“诶!等等我。”花朝暮也跑了起来。
刚好赶上了车。
两人一起进了校门,刚好碰到了入屠苏。
入屠苏淡淡的神情,一如既往。只是那么一秒,似乎看到了他们又似乎没看到。
“我先走了。”花朝暮挥了挥手道别,随后就赶了上去。
“大耳朵。”她在他身旁。
“嗯。”淡淡的。
他侧目,宽大的校服套在她的身上滑稽搞笑,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你的校服....挺特别啊。”
“哦,我今天早上的没晾干,然后邻居正好把他的校服借给我穿,他们班不强制穿的。”花朝暮小跑,“你慢点。”
“什么邻居还负责这个?”
“就是刚刚和我一起来的那个。”
“没看见。”
“哦那好吧。你吃早饭了吗?”
“嗯。”
“我没吃......因为太墨迹了。”
“白痴。”
........
到了教室,花朝暮并未看见林知秋和陈舟畔,虽说陈舟畔缺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林知秋与他一起缺课就百年难见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花朝暮嘟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