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屠苏摔在地上，手心钻心的疼痛让他意识尤其清醒。干脆就坐在了地上，白色的高领毛衣溅到了地上的泥水，灰色的斑点晕了开来。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不良少年，不咸不淡还掺着不屑，“就这么点能耐？”

“你他妈说什么。”王斯文。

“聋了吗？”

“我这双手，扇过......”王斯文歪了歪头笑道，“花朝暮。”

“......”石块狠狠地嵌入肉里。

入屠苏猛地砸了过去，却在脱手一瞬间收住了。

脑海中闪过血淋淋的一幕，妈妈倒在血泊中，而父亲手中拽着破碎的酒瓶，上面满是血，沿着口子往下滴。

王斯文飞快地挡住了脸，却发现毫无动静，放下了手肘，看向地上的入屠苏，“怎么不砸了？”

一个巴掌扇在少年的脸上。

宋望舒傻了眼，吞了吞口水，“文哥你说好不会下手过重......”

“他妈给我闭嘴。狗东西。”江南一脚踹上宋望舒的膝盖，“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望舒一下子狼狈地跪在地上，意识到他的下场也许和入屠苏一样。

此刻的入屠苏只是骗过了头，王斯文下手很重。他缓了好一会，才返过神，刚一转头又是一巴掌。

“舒服吗？这巴掌......是不是香香的？”王斯文抬手嗅了嗅掌心，皱了眉嫌弃到，“可惜沾了你的臭味。”

入屠苏默不作声，嘴角的血沿着下颚往下淌，触目惊心。转过头，勾了勾唇一口掺着血的口水吐在了王斯文的脚上。

“靠。”王斯文后退一步，看着鞋面上的血有些慌，“垃圾东西我他妈打死你。”

入屠苏飞快地拿起石头划破了自己的手背。血涌了出来，破了皮，白边都混着泥水翻了开来。他毫不在意的，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没有，只是挡在了面前。

血顺着肌肤纹理竖着一排流了下来，如瀑布一样。

“靠！”王斯文一阵头晕，强装镇定。

趁着现在，入屠苏像是毫不怕疼一般，利落地掀起裤腿，袖口，多处用石头切面划破，血流如注。

他似乎毫无痛觉，邪邪地勾了勾唇。那血说不出的壮观，不是血流成片，却在每处都有着血流一般的“小瀑布”。他在这些血的中间，仿佛一个嗜血的贵公子，有着最纯粹的恶劣。

“你这个疯子！”王斯文后退了几步。

入屠苏淡淡地笑了，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毫无痛觉。连走路的姿势都没有丝毫怪异，毫不在乎皮肤崩裂时的刺痛。

“是吗？”入屠苏淡然。面前这个人有晕血症，却还要装*当不良。怪不得他尽做一些畜生做得事情，哦不，畜生可不晕血。他连畜生都不如。

“你别过来。”王斯文被逼得往后退。此刻他眼前的入屠苏满是是血，只有脸上红肿得可怕，却轻佻的神色让人恐惧，无声的害怕。

他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人。

“疯子……疯子！”王斯文吼道，“怪不得老大说你是神经病。”

“神经病是真的。试试看？”入屠苏举着那只布满血迹和青筋的手，捏着那块沾满血腥的石块，离得那么远都能闻到浓郁的血味。

“疯子！江南！江南！”王斯文没辙，脚软地站不住了，尖叫地求救。

“没出息。”江南踹了一脚地上的宋望舒，把烟头摁灭在他的衣服上，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他的衣服被烫了一个洞，毛衣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斑记。烧灼感似乎透过衣料烫到了肌肤。

“入屠苏。”他抚上他的肩，“请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