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深这几天要出差,叶了了便住回了自己那个小公寓。林绻坐在椅子上,头发在慌乱中散乱了几分,裙子被打湿,垂在脚边。
“你好,请问是夏女士的家属吗?”
“我......”林绻迟疑了一下,“不是。”
“有家属吗?”绿大褂的医生。
“有。”
绿大褂看了眼林绻身边,“不在场?”
“快点叫他来签字,病人需要手术。”
“好。”林绻微微鞠躬。
**
医院外,女人靠着墙,淡然吐出了一口烟。朦胧中,她的脸庞竟有些妖治。
林绻看着烟散开,在彻底消失的那一刻,紧跟着呼出了一团。聚起......散开。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无聊,便眯了眼睛有些出神。
——病人心脏衰竭,需要心脏移植。
........
“阿芊。”林绻出声,“不要带走你妈妈,让我照顾她。”
........
夏芊生平最爱她的妈妈,她总是开玩笑,如果这辈子她是男的,定是个妈宝男。林绻总是回怼,她是个妈宝女。
林绻垂眸,眼底有看不清的神色,却那么悲伤。
烟很快燃尽,她晃了晃烟盒还想要抽一支。
可是烟盒空了。
烟盒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
林绻干干地一声笑了出来。
有些东西,你明知道有毒,却忍不住去碰,无非是..爱情、女人和烟。
一切上瘾的东西,越是抗拒,越是从心底暗示,“你逃不了”。
烟盒被扔入垃圾桶。
女人窈窕地走回医院。
发梢上那朵玫瑰依旧耀眼,甚至被雨淋过出落的更为夺目。
**
“陆医生,吃饭了吗?”年纪轻的护士在护士台上脆脆地叫着。
“陆医生,赵护士可是一天都心不在焉,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护士长打趣。
“嗯。”男人淡淡地勾了勾唇,却也只是只字片语。
陆焚单手整理地工牌,扣了扣台面,“29号,查房。小赵跟我来。”
男人没有片刻停缓,大步走着。
赵护士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推着车跟了上去,车上的医护用具叮当作响。他走得很快,她开始小跑。
陆焚察觉到了,缓了脚步,“别跑。”
她的脸更红了。
林绻穿着高跟往病房走去,看见了那个男人。
他的脸很清秀,皮肤很好,五官很精致。
阳光正好。
他只是穿着简单的白大褂和黑色的裤子,就那样几步走得她心颤。
他没看见她,进了病房。
林绻的步伐不禁快了些,连带着她的心跳。
夏妈妈的病房在七楼,而这里是三楼。
鬼使神差,她没有上去,而是绕着走廊走着,一个来回她再次停在那个病房口。
他还在里面吗?她走了300米,走得不快,大概十分钟。
林绻有些踌躇,她若是这样走过去,会碰上他吗。
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
是他。
林绻对他的声音有着特殊的记忆点,他的声音很清冽却也很低,像九月的甘草,味清甜而上瘾。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下一秒他就会迈门而出。林绻似乎依旧看到他穿着白大褂,绅士而矜贵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拿着记录本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高贵。或着脖子里带着听诊器,云淡风轻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
但没有。
林绻抢在他前一步扑去了护士台。
“小姐怎么了?”护士长看她转了一圈迟迟不走很是怪异。
“......厕所在哪。”
“小姐,这层没有厕所,您需要下去一层或者上去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