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吃了,面也见了,梁云臻想着她们差不多也该告辞了,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森森寒寒的,冷飕飕的。
“嗯~不嘛,妈咪啊,爸比给我准备了有小卧室,宁宁困的不行了,哈~好累啊,妈咪等等宁宁吧,宁宁想午睡了,等宁宁睡醒了再跟你玩,听话哦。”
又是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小萌宝困倦的连着打哈欠,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真是像累极,驾轻熟路的爬上楼,去自己的小卧室。
“这孩子,真是。”
梁云臻娇怪了一声,笑的无奈,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凉风习习,冻得她僵了僵,徐徐转身,就看到,纥于邪似笑非笑的站在她一米之内的地方,两个人的距离真是太近了!
“那那个,纥纥于先生,宁宁就就呆这儿了,我晚些时候来接她,我先告辞了。”
不由得气势降低,变得怂呼呼,若是可能,她真想化成微生物,消失在这里,她不想跟这个人待在一处啊。
“你跟我来趟书房,我有事问你。”
纥于邪脸色阴晴不定,凝视这个怂包女人,无力吐槽,他当初怎么会选她。
“哦,好。”
弱弱的回了句,梁云臻就跟着男人脚步,一路上了楼,去往书房的方向,当书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梁云臻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不会,不会他又发病,那么对自己吧??
“过来!”
坐在主位上,纥于邪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枚,露出胸膛,健硕的男性魅力顿时出现在梁云臻的眼睑,她更慌了,不不会吧?他他他不会在这里,咳咳。
她不自然的躲开那晃人的胸肌,垂下头,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粉红。
“?不用胡思乱想,我有正事问你,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不用猜也知道,梁云臻是在他五年前发病的那晚出现的,他发病时的状态,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以至于,他后来只记得模糊的碎片,有个女人,他与之发生关系,就这么多的信息。
“我,全记得,那天晚上,我被人灌了药,醒来时,就看见你了。”
梁云臻提起当年的事,澄澈的眼眸中,迸射出一抹痛,一瞬消失,平平淡淡的把那晚的事,一言带过。
“就这些?那晚,我是怎样的,你还记得吗?”
没有那晚具体的记忆,纥于邪有些烦躁,这五年来,他每当犯病的时候,都有那个医生,用药物克制,控制住他发病的几率。
“我……那晚上,你跟现在,很不一样,那晚那个人,很癫狂,血腥。”
梁云臻闭了闭眼,仿若能再重现当晚的清醒,男人粗鲁的要了她是不假,但不算温柔,或者说,那晚的,是个魔鬼,折磨她到死去活来的魔鬼,是真正的折磨,男人掐着她的脖子,猩红的瞳孔中,暴露出兽性,那晚是她此生的噩梦。
所以她常常噩梦,被人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梦里那个魔鬼还口口声声说:吃了你,之类的话,惊悚的血盆大口,诡异的笑容,如那个人,那个夜晚,如出一辙的相像。
她也担心,这个男人,哪天再变成吃人的魔鬼,会对他们的孩子不利。
“我,我知道了,你生下宁宁,只有她一个?”
纥于邪垂了垂眸,纤长的睫毛落下阴影,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