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这么说自己。
“这,好吧,我告辞了。”
两个人都给他下逐客令了,封煜再不走就有点死皮赖脸了,他还是走了。
“呵,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这一巴掌……”
纥于邪还想说什么,梁云臻倏然踮起脚,不知从哪来的湿毛巾,贴近他的脸,眼中的泪水打着旋,嘴唇颤抖似担忧似害怕,但纥于邪觉得,害怕的成分居多。
“疼不疼?对不起,请你不要说我不检点了好不好?这些年无论宁宁怎么胡闹,怎么想各种办法让我相亲,给她找后爹,我都拒绝掉了,我没有那种想法的。”
梁云臻刚才人前多硬气,现在就有多怂多没底气,原来她是伪装给前任看的?其实她很不舍得这么对自己?
纥于邪静默的盯着她,任由她的动作,他在思考,思考究竟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为什么对他……
“你为什么打我。”
很平静的语气,纥于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对不起,那两个字,触动了我的逆鳞,我……”
梁云臻的声音很低,闭上眼,咬着唇默不作声,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几年,在外奔波时,最艰难的不是她的学习生涯,而是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她是单亲妈妈,她要一边上学,一边兼职,来养活她和女儿,即使有表姑家资助,她还是想要自己的双手,给女儿撑起一个保护伞。
但是她小心谨慎,还是被人拿捏住了话柄,譬如她进出表姑家的豪宅,譬如表哥偶尔带宁宁来接送,后来又让家里的保镖接送。
这样流言蜚语传开,大家都知道她未婚,知道她有个女儿,知道她孑然一身出国求学,就定义为,她是苦学生,单亲妈妈,因为她课余时间,打了三份工。
不检点,靠见不得人的手段攀上富贵,这样的言辞,如陨星一样的砸落下来,她不理会,却不能装聋子当哑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都过去了。”
瞅见她痛苦的模样,她虽然闭着眼睛,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纥于邪仿佛感受到了,她那些曾经,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带着孩子,独自一人在外,是艰难的吧?
“没事,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你的脸拿冰块敷一下吧,阿姨看到了,又要找我算账了。”
梁云臻睁开眼眸,眼底恢复澄澈一片,最困难的时刻,她已经挺过来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在哪读的书?”
纥于邪突然好奇,那时候大学没毕业的梁云臻,出国后,在哪个国家进行的深造,在本国的名号不是大众所知,而在国外,这个名号已经声名大噪,而且的一件工艺品,拍卖价格多达百万,梁云臻为人低调,实际上,她也算是个名气的艺术家,他的妻子很了不起的,即便如此,纥于夫人不知道罢了。
“国。”
梁云臻抿唇,没错,她明天的交流会,也在母校举行,会见到许多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