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宋时熠,我喊你来说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搞一把简宁?”夏震宇怂怂地改掉称呼,他本来也只是想套套近乎而已,“大家都看不爽他,合作一把呗?说不定以后就没人和你争第一了,不好吗?”
宋时熠没有立即回答,狭长的眼睛盯着夏震宇看了一小会,才问:“你知道作弊的罪名对一个学生来说,有多重要吗?”
他说话的时候,信息素朝着夏震宇压制过去。
夏震宇咬牙想要抵抗,却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勉强开口:“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想搞臭他,你有意见?”
宋时熠适时收回信息素,淡淡地说:“我没有,但我觉得你还挺蠢的。”
他说完,转身离开教室。
被别人信息素压制着,夏震宇出了一头的汗,连膝盖都在发抖,刚才甚至想要直接跪下。
大家明明都是高一的学生,但宋时熠的信息素强过他太多了。
夏震宇咬牙切齿:“你——”
“宇哥算了算了,宋时熠也就是个胆小鬼,怕胆责任,我们再想想办法啊!”
宋时熠下了楼回教室,简宁和唐不凡刚好在他后面从楼下上来,两人见状都朝着楼上看了看,简宁神色不明。
宋时熠回到座位,谢思敬正站在他的位置旁边,歪着脑袋看他摊开在桌上的竞赛题。
他问:“有事?”
“没,就是好奇,你怎么突然对竞赛敢兴趣了。”谢思敬是宋时熠在学校的好友,也很好奇他为什么突然参加竞赛。
宋时熠随口道:“儿时的梦想。”
“那你儿时的梦想还挺远大的啊。”谢思敬知道他是胡说的,没放在心上,又问,“既然你对竞赛有兴趣,怎么以前不学啊?高中本来学业压力就大,现在开始学,有点得不偿失了啊!”
“以前?”宋时熠口中念着这两个字,语气有些轻,而后又一字一句慢慢道,“没有以前,现在也不迟。”
他哪有什么以前?
*
从今天开始,报名参加竞赛的学生要一起上晚自习,简宁去食堂买了个面包填饱肚子才往综合楼的阶梯教室走。
昨天动员会的阶梯教室十分安静,今天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格外的热闹。
“敖神,来看看这道题呗,我靠我算了半天都没算出来。”
“喊什么敖神啊,我可从来不课外补课,一节课也花不了2000,当不起傲神。”
阶梯教室里一阵哄笑。
简宁在墙边站住怀疑人生,今天怎么走哪都能听到在讨论他啊?
“我之前听七班的人吹牛一口一个简老师、宁神的,我还以为简宁多厉害多聪明多牛逼,原来也就是靠钱砸出来的,2000给我,我也能当年级第一啊,2000随便给我们班的谁补课,都能踩着他们实验班走路好不好?”
简宁懒洋洋地抱臂出现在门边,应声:“那哪里有2000的补习班,我给你报名?我看看你要怎么踩着我们实验班走路。”
听到略带懒散的少年音,李敖浑身一僵,瞪大眼睛回头看,原本还在吹捧他的其他人迅速端正坐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简宁慢慢朝着教室里走,每走一步,站在讲台旁边的李敖就抖一下,他佯装镇定说:“你、你你要干嘛?学校不允许使用暴力的!”
简宁嗤笑一声,靠在讲台旁,云淡风轻,却压得整个阶梯教室都没有了声音。
“我们文明人从不打架。”他慢悠悠地说,“继续说呀,哪里有2000一节的补习班,我给你们一整个班都报个名呗?看看你们谁能踩到我头上?”
李敖这次只考了年级第三,而且总分也和前二有着很大的断层,他愤愤不已梗着脖子:“你这次也没考第一,又不是没人考得过你!”
简宁嘲讽道:“考得过我的都没出来说话,您算老几啊?再说了,就算有2000一节的补习课那又怎么样?你怎么知道我学的不是微积分、离散数学、程序设计,毕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只关注高中这一亩三分地的。”
李敖被堵得哑口无言,涨红着脸:“你、你……”
这时,竞赛班的老师走进来,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两个站在讲台上的学生,好奇地问:“怎么我课还没开始上,你们已经准备上台写题了?”
简宁和竞赛老师打了声招呼,背着书包走到后排,在和宋时熠隔了三四个位置的地方坐下。
他坐下后,身后立刻有人用笔戳了戳他,语气激动地说:“宁神牛逼!”
“啊?”简宁回头。
那个同学推了推圆眼镜,说:“今天他们竞赛班一来这,就吵个不停,我和同学让他安静一点,他们还不乐意,明明昨天他们昨天还嫌我们吵,总算出了这口气了,宁神厉害!”
简宁笑笑坐正身体,瞥了一眼坐在他左手边隔了几个位置的宋时熠,心情还不错,小声喊:“哎,宋时熠,你什么时候来的,看见我刚才了吗?厉害吗?”
宋时熠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听课。
因为考虑到还有非竞赛班的学生,所以第一节课老师还在梳理书本上的知识。
阶梯教室的座位是一长条椅子,简宁边听课边凑到宋时熠旁边,歪着脑袋看了两眼他的笔记,问:“要不要我教你啊?我以前学过竞赛。”
宋时熠的答案出乎预料:“好啊。”
愣住的人轮到了简宁,他本来只是想借机嘲讽一下而已。
“啊?”
“你不是学过微积分、离散数学、程序设计吗?我听听也不亏。”
简宁“啧”了一声,挑眉笑起来:“那你白嫖啊?我2000一节课呢。”
宋时熠记笔记不搭理他。
听了一会课,简宁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喊他:“哎,我突然想起来个事。”
宋时熠看他一眼。
“我不是快要分化了吗?在我彻底分化前我们俩再打一架?”简宁提议。
Beta在分化期的时候,是不受任何信息素影响的。
宋时熠:“不是文明人不打架了?”
简宁反唇相讥:“那我面对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咯。”